“現在還不能這麼簡單的下結論。但是,只能這樣說,存在著這種可能。因為,你們那裡的郝師傅,關鍵就怕他的面容已經完全毀了,這樣就很難對他的身份做出有說服力的鑑定,所有,也不能證明他就是趙田剛。”
劉春江想了想,“那……那下一步該怎麼辦呢?”
許若玲看了劉春江一眼,說道:“你要做好準備,我們正在制定一套方案,準備先拘捕郝師傅。你那裡千萬要穩住他。”
劉春江點點頭,他想了想,說道:
“對了,他的手裡有一把刀。”
許若玲點點頭了,“這些我們都考慮進去了,越是在這個時候,你也越要注意自己的安全。當然,也包括別人的安全。”
之後,許若玲又對劉春江做了一些必要的交代,這才讓他離去。
到了晚上,劉春江兜裡裝著那兩盤英語磁帶,來到了薛柯枚的家裡,他想要找機會把它在放回到原處。
一進門,劉春江就發現薛柯枚家裡的氣氛有些不對勁,只見娟娟正在那裡獨自流著眼淚,薛柯枚則站在地上,正在責罵著娟娟。
“怎麼了?”
劉春江一看這樣,心裡頓時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娟娟,你看,現在劉叔叔也來了,你說說,到底是不是劉叔叔拿了你的英語磁帶?”
娟娟委屈地坐在那裡,臉上的淚水不停地流著;再看桌子上,散亂的擺放著一些錄音帶;三個抽屜,全都大敞開了,裡面的東西也翻了個底朝天……
劉春江一看,心裡全明白了。娟娟一定是發現自己的英語磁帶不見了。
娟娟擦了擦臉上的眼淚,她死盯著劉春江,一句話也不說。
劉春江看著娟娟盯著他的眼神,他忽然感到後脊背一陣發涼,那是一雙仇恨的眼睛。
“你也不好好想想,劉叔叔人家是大學研究生畢業,英語水平比你們老師都要高,他要你一個小學生錄音帶做什麼?他又沒有……沒有自己的孩子,你說說,他拿你的英語磁帶做什麼?那個東西能吃嗎?再說,那裡面明明有兩盒英語磁帶,你非要說不是原來的那兩盒,難道說原來的裡面說的是英語,現在的就變成了法語了?你這麼小的年紀,怎麼學會了給別人栽贓陷害呢?”
劉春江從來沒有見過薛柯枚對孩子發這樣大的火,只見她面色蒼白,嘴唇氣的直哆嗦。
看來,薛柯枚這回真的生氣了。
劉春江的心裡,此時就像是刀剜了一樣,他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他有些想把事情的真相告訴薛柯枚,但是,仔細一想,不能。這事必須等以後才能告訴她們。
於是,劉春江只好先勸了勸薛柯枚,說道:
“不要責怪孩子,你先消消氣。”之後,他又過去安慰娟娟,說道:
“小學的英語磁帶都是全國統一的,那都一樣的呀,要是你覺得這兩盒不好,等叔叔再給你重新買上幾盒,好了,不要哭了。”
哪知道娟娟把身子往後一扭,站了起來,她兩眼瞪著他,叫道:
“……你撒謊,明明是你把我那兩盒磁帶給換走了,你還死不承認,我……我恨你,你走……你走,……..我不想看見你……偽君子……”說完,娟娟就大哭了起來……
薛柯枚立刻衝了上來,上來就抽了娟娟一個耳光……劉春江一把把薛柯枚抱住,不讓她動手。
娟娟驚訝的看著媽媽,她猛地從床上跳下了地,一頭衝了出去,一邊跑,一邊哭著……
劉春江急忙追了出去……
很快,劉春江就追住了她,他一把把娟娟抱在了懷裡,走了回來,他也哭了,對娟娟說道:
“娟娟,你罵吧,只要是你能解氣,你就罵吧。”
娟娟在劉春江的懷裡掙扎著,不讓他抱,最後,她張口在劉春江的肩膀上狠狠咬了一口。
薛柯枚一見娟娟張口咬劉春江,立刻用力把娟娟的頭扳開。
劉春江什麼話也沒有說,他忍著痛,把娟娟放在了床上。
薛柯枚對著娟娟又是一巴掌,劉春江又把她緊緊地抱住,不讓她動彈了。
這一回,娟娟也不跑了,她擦了擦臉上的眼淚,冷冷地看了他們兩個一樣,把頭轉了過去。
劉春江心想,自己現在不能在這裡待著了,但是,他又怕薛柯枚繼續對娟娟做出什麼,他對薛柯枚說道:
“薛柯枚,你千萬不要責怪孩子,孩子畢竟還是孩子,我不怪她。還有,有些事情等以後,你慢慢就明白了。聽我的話,不要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