娟娟吃完了飯,興沖沖地在山頂轉了起來。
劉春江吃完了泡麵,他和薛柯枚兩人站在山頂,極目遠眺,遙望著山下的景色。
“這個角度挺好,我要在這裡畫一幅風景畫。”薛柯枚看著山下曲曲折折,蜿蜒流向遠方的玉仙河,不禁產生了強烈的畫意。
劉春江給她取出了畫夾子,幫著她把鉛筆和水彩顏料等取了出來,擺放在薛柯枚的跟前。
薛柯枚找好了作畫的位置,開始專注地畫了起來。
劉春江坐在薛柯枚的身邊,看著遠方,他不由得想起了嚴秋萍。
剛才的那個電話,正是嚴秋萍給他打來的。
嚴秋萍已經知道他現在來到了這裡,她在電話裡告訴他,她現在正在省裡的幾個縣區進行調研,過幾天,她就要河西縣來了。
想到嚴秋萍,劉春江不由的又想起了在那年的夏天,他和她在清泉山上游玩時的情景。
那一次,由於嚴秋萍把腳腕崴了,他揹著嚴秋萍下了山,最後,兩個人在山腳下,守了一夜。
此時想起她,劉春江的心裡一陣惆悵,他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見到她了,也沒有接到她寫來的信了。
唉,不知道她現在的情況怎麼樣了?電話裡他也沒詳細地問她一下。等過兩天她來到河西縣,在看看她吧。劉春江這樣想著。
“娟娟,別往遠跑,注意安全。”薛柯枚見娟娟跑過來了,她一邊拿畫筆調著顏色,一邊叮囑著她。
娟娟答應了一聲,站在薛柯枚的身邊看了一會兒。
由於她從小就見過媽媽畫畫,所以,她對薛柯枚畫畫並不怎麼感興趣,只是過來看了兩眼,便自己轉著到別處玩去了。
“春江,你看我這裡畫的怎麼樣?”薛柯枚把畫夾子擺過來,用手指著畫面,閃著兩個大眼睛,饒有興致地問道。
劉春江沒有聽見,他還是兩眼望著遠方,一動不動。
薛柯枚見劉春江呆呆地看著遠方,一副出神的樣子,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就好奇地用畫筆桿兒捅了他一下,問道:
“……嘿,春江,你在想什麼呢?”
“…….什麼?”劉春江被薛柯枚這麼一捅,像是從睡夢中驚醒一樣,這才回過神來,問道:
“……哦,怎麼了?”
“我問你,你剛才想起了什麼,這麼專注?”薛柯枚見他這樣,也不問自己的畫兒畫的怎麼樣了,改為問他剛才在想什麼。她的兩個眼睛緊盯著劉春江的臉,像是要從他的臉上找到些什麼。
“我……”劉春江的臉紅了,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沒想什麼,我只是在看風景呢。”
“不對吧?”薛柯枚揶揄地看著他,“看風景還能這樣魂不守舍?別騙我了,你看,你的臉都紅了。你到底想起了什麼?告訴我……”劉春江越是這樣,薛柯枚心裡越是感到好奇。
“我……我想起了嚴秋萍了。她剛才給我來了個電話,說過兩天她要來河西縣做個調研。”
“她來這裡作調研?作個調研那你也不至於臉紅吧?你一定又想起了你和她別的什麼事了吧?”薛柯枚的兩個眼睛不住地眨著。
“哦,是想起了那次我送她回去的時候,也是和她爬了一次清泉山……”
“後來呢?”薛柯枚見劉春江不往下說了,就催了一句。
“後來……後來她的腳就崴了……”劉春江撓了撓後腦勺,吞吞吐吐地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