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文成兩眼不住氣地瞅著薛柯枚的酒杯,薛柯枚知道他懷疑自己的酒杯裡面的酒,她淡淡地笑了一下,說道:
“聶廠長怎麼老是看我杯子裡面的酒,難道還懷疑我這裡面的酒是假的嗎?要不然,你嘗一嘗?”說完,就要給他往被子裡面倒……
“不敢不敢……我哪裡是懷疑了?我是感到薛主任是少有的好酒量啊……”
王雪飛也是感到有些吃驚,雖然他們在一起也喝過幾次酒,但是,在他的印象中,除了那一次打靶的時候,見薛柯枚破例喝過一次酒,以後很少見她這樣豪飲。所以,他心裡也是暗暗地感到驚訝。
劉春江也是感到驚奇,他雖然曾經聽薛柯枚自己說她很能喝酒,但是,從來也沒有真正見識過她的酒量。而且,記得在打靶之後的那一次酒席上,薛柯枚還曾經喝醉過。
其實,他不知道,今天,薛柯枚是因為高興,所以,她的酒量才超水平發揮,以至於喝了一斤多酒也沒有醉。
飯吃完了,辦公室主任趙曉燕便領著他們到宿舍裡面先休息一會兒。
劉春江和聶文成等人告別,然後,他和薛柯枚等人跟著趙曉燕,來到了職工宿舍。
所謂職工宿舍,就是幾排平房,這裡面用的也是暖氣。
趙曉燕開啟了幾間房,並倒了兩杯茶水,對劉春江說道:
“劉廠長先在這裡休息吧,如果需要什麼,儘管吩咐就是。”
“趙主任也累了,先休息吧。”
見趙曉燕走了,劉春江心裡惦記著薛柯枚,便推門走入了薛柯枚的房間。
“你中午喝了那麼多的酒,感覺怎麼樣啊?”劉春江關心地問著。
“劉主任,放心吧,你看我這不是一點兒事兒也沒有嘛?!”薛柯枚和他開著玩笑。
劉春江也給她倒了一杯茶水,然後放在她的跟前,看了看她,點燃了一支菸,抽了兩口,憂心忡忡地說道:
“你說,原來的這幾個領導,咱們應該怎麼安排他們幾個的職務呀?”
薛柯枚沒有立即說話,她喝了一口水,認真地想了想,說道:
“咱們剛來這裡,許多情況並不瞭解,我看,這個問題先不要著急,還是要慎重處理,搞不好會影響團結的。首先是他們的待遇不能降低,同時,還是要發揮他們的長處,充分依靠他們,讓他們有一種被信任的感覺,畢竟,這個廠是他們一手建立起來的,自然會對這裡有一種感情,而且他們在這裡有很深的群眾基礎。就算是他們不懂技術和管理,那也離不開他們的支援。”
“對,有道理。這樣吧,過幾天,我徵求一下他們幾個人的意見,看願不願意離開這裡,如果願意去咱們廠裡,那就好說了。總不能一個崗位放兩個人吧?”
薛柯枚把身子往後靠了靠,兩個眼睛望著窗外,說道:
“你這樣冒然一問,他們會感到有壓力的。而且弄不好還會引起誤會的,我看還是先不要問的好,等過了一段時間,大家彼此都瞭解了,關係也熟悉了,到那時候再徵求他們的意見也不遲。”
劉春江聽了,不由得暗暗佩服薛柯枚的心裡想的很細緻。他說道:
“看來,還是你想的周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