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柯枚先是細細的看了一遍,之後,她把材料放在了床上,點了點說道:
“我看可以。我聽說,柳書記不讓王雪飛去那裡?”
劉春江點了點頭,“是的,劉書記這個人還是怕影響不好。”
薛柯枚也嘆了一口氣,她說道:
“是啊,領導的孩子,有些事情就是這樣,大家的眼睛都盯著呢。”
“你不是也是領導的孩子嗎?你去了之後,會不會影響你父母?”
薛柯枚看了劉春江一眼,說道:
“我還巴不得不讓我去呢。我就是去了河西,那又能算你的什麼人呢?是妻子?還是情人?”說到這裡,她也覺得自己口誤,不由得笑了。之後,她又接著說道:
“應該沒有事的,畢竟在法律上,我還不是你的妻子。另外,以後就算是了,那水泥業務也和我父母親沒有直接關係。”
劉春江說道:
“那我就放心了。”
等到第二天,劉春江一上班,王雪飛就告訴劉春江,說他們兩口子決定不去河西水泥廠了。
“決定了?”劉春江拿起了鋼筆,一邊問著,一邊準備往上面填寫另外一個人的名字。
“決定了。”王雪飛堅定地說道。
話音剛落,電話響了起來,劉春江順手接起電話,一聽,是嚴秋萍的電話。
“春江,是你嗎?你現在身體恢復的怎麼樣了?”嚴秋萍的聲音聽起來還是那麼甜美。
“啊,原來是嚴處長呀,託你的福,已經全好了。你還好嗎?”劉春江笑著說道。
“……去你的。不和你開玩笑了。我現在又到幹部四處了。有這麼個事情,你現在立刻就通知你們柳石英書記和呂志強廠長,馬上到省委組織部幹部四處開會。——對,現在就走。……什麼事?我們這裡還能有什麼事?……好了,不說了。再見。”嚴秋萍那邊把電話放下了。
王雪飛兩眼緊盯著劉春江的表情,他要從劉春江的臉上讀出什麼來。
“省委組織部的電話?”王雪飛試探著問道。
劉春江點了點頭,他不再說什麼,拿起了手中的那份材料,站起身來,準備往外走。
“等等……”
王雪飛一把揪住了劉春江,他兩眼看著劉春江的眼睛,稍微遲疑了一下,然後一字一句地說道:
“你還是把我的名字寫上吧。還是像原來那樣寫。”
劉春江看了看他,把他的名字寫了上去。
來到了柳石英的辦公室門前,劉春江聽了聽裡面,好像沒有人說話,於是,他敲了敲門。
“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