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許若玲早已經調入了遼源市的刑偵大隊,她現在是這裡的副政委。
“許大姐,這不是什麼淫穢物品,這是西方古典名畫呀……”
許若玲只是看了薛柯枚一眼,並沒有說話,她皺著眉頭,瞅了一眼那本掛曆的封面,然後對趙警官說道:
“你們都隨我來吧。”說著,又返回到自己的房間。
進入房間,許若玲坐到了辦公桌前,這才開啟那本掛曆,一頁一頁地翻開著……
“許大姐,這不是什麼淫穢物品,這可是西方古典名畫呀……”薛柯枚站在那裡,忍不住往前跨了一步,再一次向許若玲解釋著。
許若玲沒有理她,還是坐在那裡皺著眉頭,一頁一頁地翻開著,看完了之後,她對站在一邊的趙警官問道:
“其餘的那些掛曆,你們都仔細檢查了嗎?”
“別的只是大體上翻了翻,還沒有發現什麼問題,目前只是看到了這一種,存貨還不少呢……”趙警官彙報著。
“好了,你們把剩下的那些掛曆,好好地檢查一遍,現在就去……”
於是,有兩個警官走了出去。
不一會兒,那兩個警官就返了回來,說道:
“許政委,就只發現了這一種,總共是二百三十四卷。”
許若玲鬆了一口氣,對那幾個警察說道:
“你們不知道,這些算不上淫穢物品,只是一些西方的一些名畫,不是給你們說過了嗎?要注意把握淫穢物品和一般藝術品的界限……行了,你們快把東西還給人家吧,讓人家走吧。”
那個貨主馬上向許若玲鞠了一躬,哽咽著說道:
“多謝這位警官呀,要不然,我……”他說不下去了。
這時,許大油也長出了一口氣,剛才臉上緊繃著的肌肉也鬆弛了下來。
許若玲馬上起身站了起來,攔住了那個貨主,她主動握著那個貨主的手,真誠地說道:
“對不起,這都是我們工作做得不夠細緻,才會發生這樣的誤會,我現在代表隊裡向你們幾個正式表示歉意,希望你們能夠對我們的工作提出寶貴的意見……”
那個趙警官也走過來向貨主和薛柯枚等人表示了歉意,之後,馬上又派人把貨主還有那些貨物都送了回去。
等那個貨主走了之後,許若玲馬上招呼劉春江等人,讓他們三個人坐在沙發裡面,她自己也搬了把椅子,坐到了茶几前,然後對旁邊的趙警官笑著介紹道:
“看見了沒?他就是我給你多次提到過的那個人,也就是曾經救過我一命的劉春江……”
趙警官一聽這話,又重新看了看劉春江,笑著說道:
“原來許政委在這裡遇到了以前的救命恩人了,那您得好好招待一下呀……”說著,他主動忙著給薛柯枚等人沏茶。
“小劉,咱們有十多年沒見面了,剛才我看著你們兩個就有些面熟,仔細一看,果然就是你……”
都說警察的眼睛很毒,有一種見人一面就過目不忘的本領。薛柯枚是警察,當然眼睛比一般人的眼力要強一些。
“許大姐的身體怎麼樣了?”劉春江喝了一口茶水,看著許若玲的臉龐,關心地問道。
“沒什麼大事兒,”許若玲一邊說著,一邊用手下意識地摸了一下右臂,笑了笑,“那次出事兒,多虧了你呀,後面離開了醫院,總想著等哪天去看看你,後面事情一多,也就把這件事兒給撂下了......”
幾個人聊了一陣兒,時間眼看就要到了中午了,劉春江便站起身來,向許若玲告辭,哪知道許若玲說什麼也不讓他們幾個人走,非要領著他們到飯店吃一頓飯,最後劉春江沒有辦法,只好跟著她來到了飯店。
幾個人一邊吃著飯,一邊閒聊著,席間,劉春江問起了安正威現在怎麼樣了,許若玲聽了,說道:
“自從那次車禍,出了醫院,安正武就離開了分局刑警隊了。畢竟當刑警需要一個好身體,否則根本吃不消。這樣,他的身體就不適合再繼續留在刑警隊了。所以,組織上就把他安排到市裡的中級法院去了,前不久,聽說他已經被提拔到刑事審判庭去當了庭長了……”
看著劉春江和薛柯枚兩個人,許若玲想起了當年他們兩個在派出所時的情景,於是,很自然地問起了他們兩個人現在的情況。
當得知薛柯枚現在已經和趙田剛結婚了,許若玲顯然感到有些意外:
“趙田剛?就是那個什麼車間的主任吧?”許若玲努力地回憶著。
“哦,是這樣,”許若玲若有所思地看著薛柯枚,沒有再說什麼。但從臉上可以看出來,她對他們沒有走到一起,也感到有些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