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兒呀,話說你這家傳功夫還真是有點邪乎呢!怪不得當年有人惦記,的確是不同凡響呀!”
“呵呵,師傅您這就過獎了,其實也就是鄉下把式而已。”
“哎,不不不,咱話可不能這麼說。回想當年我遇見你的時候,那是民國16年吶。那時候的你,還又瘦又小乾巴巴的沒幾兩肉呢。”
“可不嘛。那時候沒吃過幾頓飽飯,全都是給餓的。也就後來跟著師傅,我才能吃飽了飯,又學會了很多知識,才有了今天呢!”
“不不。你先別打岔兒,為師要說的可不是這個。你難道沒發現嗎?”
“發現什麼呀?”
“自從你吃飽喝足長身體以後,基本這樣子就沒再怎麼變化過。對不對?如今可都已經是民國34年了呀!過去整整18年了,
“老道都已經鬚髮全白了,可你卻還依然是當年的樣子。話說你家這祖傳的功夫,是不是還能養顏青春呀?真是很厲害。”
“......”
這個就不好解釋了。
灰輕言根本沒法說這並不是修煉的原因,而是小魚的功勞,只能沉默苦笑。
“為師是已經老了,即便想再去修煉你這門祖傳絕學養顏也已經晚了。不過你倒是可以給未來鳳兒生的孩子教一教,唔,我這主意還不錯。”
莊巧鳳頓時眼睛一亮,眼都不眨的看著灰輕言:“師叔!”
灰輕言有點為難:“倒不是我不願意教你,只是能不能學會還真說不準。當年我爹說,這門功夫需要我家的血脈傳承才能學會。”
血脈傳承什麼的當然都是瞎忽悠,主要還是因為副本世界根本不存在神意能量。
而這些功法的基礎都是無論如何也繞不開神意的,能不能在副本世界修煉成功他真不好說。
何況這些功法在家鄉的時候,全都要依靠專門的秘籍才能修習。那麼在副本世界裡,是不是也這樣呢?
“不可能!副本世界的執行規律和我們的世界根本是截然不同的兩種體系,即便你拿來了功法學書或者功法秘本,也沒有人能學會。”
小魚直接否定了灰輕言的猜想,讓他很受打擊。
“那我若是口口相傳呢?這樣的模式更符合副本世界的運轉規律吧?是不是能行?”
小魚罕見的有些猶豫起來:“這個......我也無法保證。副本世界和我們的世界之間,存在了截然不同的平行線。
“按理說,是無法形成交匯的。可是既然你能來到這裡,又能攜帶東西回去,證明這種交匯也是存在的。但功法的修習卻是根本原則,
“我不知道能不能打破這種位面壁壘。但我覺得,這也是你可以考量的一個方向。未來做做實驗,倒也未嘗不可。”
既然沒有直接否定,就證明有成功的可能性。灰輕言知道現在說多少都沒用,關鍵還得等孩子出世再試驗。
“放心吧!這是小年的唯一血脈,我如論如何也不會等閒視之。至少,我會傾盡所能的教導他成長。”
莊巧鳳話都不多說,直接跪倒在地就是磕頭。
這讓灰輕言趕忙上去扶了起來:“你這是幹什麼呀!既然你跟著小年叫我一聲師叔,這就是我應該做的。”
但老道卻讓他放開手,不要阻攔:“你讓她磕。雖然形式,但也是個安心。”
說罷,老道稍稍嘆了口氣:“這兩年我也能感覺得到,我年歲大了,日子恐怕也沒多久了。說不準兒,那天就忽然蹬腿閉眼了。”
“師傅,您老人家這是說什麼呢!好端端的,怎麼忽然說起這個?您不老,還長壽著呢!”
“哎,呵呵,傻孩子。這世上哪有那麼多長壽百歲的人?為師好歹也已經年過花甲,便是即可死了,都不算虧的。
“這世上有多少人能活我這麼久呀!所以為師對於生老病死,很是看得開。想我修煉這麼多年,你們看著我是死了,
“誰又知道我不是羽化登仙了呢?貧道修行這麼多年,起碼能看得開這生死。沒什麼可怕,都是尋常。未來呀,終究還要看你們。”
老道的重點,還是放在灰輕言的身上。他教導了這麼多年,就這麼一個嫡傳弟子心血凝結而成。可以說所有的期望,都在他的身上。
“以後老道若是不在了,能把為師教給你的這些東西傳下去,就足夠老道欣慰了。便是在天上看見,老道也是高興的。”
灰輕言也知道多說無益,當即便點點頭先應承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