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少陽在城主府留下了一封信之後,便急匆匆地離開了這裡,畢竟這裡是一個悲傷的地方,如果有機會的話,他或許再也不會回來了吧?
此時的煉器宗陰雨密佈,天上好像要下雨,但卻又不像是要下雨的樣子,整個宗門的弟子都陰沉沉的。
“咳咳!”朱天,敞開他的手帕,一看全部都是黑色的血液,自己怕是命不久已了。
現在的情況對於煉器宗來說可謂是沉重的打擊,不知道是誰把煉器宗大長老李玉峰的死傳播了出去,而且還說是這一個宗主下的手,未來就是鞏固自己的地位。
這也使得自己的名聲,幾乎是一落千丈。
當然有,絕大多數人還是不相信的,但是許久未見大長老這一個喜歡到開壇做講的人,練習中的人,雖然只是懷疑,但也是使得整個宗門人心惶惶。
不僅李玉峰找不到蹤跡,就連李玉峰的兒子李琛也找不到了,這樣也就更加坐實了朱天,殺害李玉峰的事實。
雖然確實是他殺的,但是這裡面的因果卻又不能講給別人聽,唯一聆聽過的人就是自己的女兒,而且還把宗門的大任擔當交給了她,只不過現在的朱霞露也就是朱顏兒姐姐的魂魄也不在身邊,自己怕是真的堅持不住了。
隨著這一個輿論的越積越多不少煉器宗的長老也都有了動搖的心思。
整整一個月下來不少的長老都已經離開了煉器宗,別人說是輿論也好,說是胡謅的也罷,但好歹你宗主大人也得出來解釋一下吧,但昨天卻並沒有出現這也,更加鑿實了,是他做的這一個事實。
不少看局勢的人,就知道這個煉器宗已經堅持不住了,雖然是北域的大頭坐擁朱雀旗,但是人心沒了,這朱雀旗歸誰所有也無所謂了,話說擔當大任的是宗主,卻不是我們這些小人物。
不少的長老和弟子離開的此時的煉器宗已經變得人丁稀薄了。
“宗主,我能進來嗎?”在外面敲門的是掌刑長老,也算是上一個宗門的第二把手了,他秉公辦事,總是也是剛正不阿,沒有人挑的毛病。
他此時前來就是要問事情的真相,若真是如此,那他也可能會選擇離開吧。
“進來吧!”朱天,別的人可以不說,但是這個人他十分的信任,所以告訴他也無妨,不然連自己的二把手都走了,那這個宗門真的已經完了。
當掌刑長老進來的時候看見朱天奄奄一息的模樣,似乎是時日不多了。
“宗主,你這是怎麼了?怎麼這副模樣?”掌刑長老看見諸天的模樣,先是嚇了一跳,隨後快步走過來,攙扶著朱天說道。
“我沒什麼,不過是受了一記李玉峰的魔掌,雖然我耗盡全力把他誅殺了,但我恐怕時日無多!”朱天,動了動手指頭說道。
“啊,怎麼會這樣?總之,你倒是和我說說啊!”掌刑長老之前不相信外面所說的,但此番言語確實是自己宗主大人動的手,但這其中似乎還有什麼沒有浮現於水面的陰暗一面。
“其實事情是這樣的……”朱天,真是突然想著,這人怎麼樣也算是外人,反正李玉峰死已經死了,自己是怎麼說全憑自己這一張嘴絕對不能把自己以前的事情翻出來。
朱天是意咬牙一跺腳,把自己的故事再翻轉改版一下,全部都說給了這一位掌刑的張長老聽。
這個事情講著講著就變成了這樣:李玉峰在很早的時候就已經投靠了陰屍宗的宗主,然後從他那裡得到了一本叫做血煞魔掌的邪功,他的目的就是要頂替朱天,他想要做煉器宗宗主。
一次偶然的機會朱天發現了他們兩個人的交集,被當場拆穿之後李玉峰與殺人滅口,而陰屍宗的那一個老頭子趁亂跑掉了。
這才有了最後朱天把李玉峰殺死而自己重傷的下場,而現在,朱天身上的那一個掌印就是最好的證明。
張長老扒開衣襟往裡看,只見掌印上面絲絲魔氣滲透出來,而且就在那手掌印的周圍的紋理肌膚已經開始發黑,顯然是被這一個手掌印的魔氣給侵蝕了。
由於中招的地方離自己心臟最近,所以現在心臟也開始慢慢變黑了。
幸好朱天功力雄厚,才拖了一個多月,不然的話恐怕還沒有堅持到現在就已經身死道消了。
“這麼說來都是他們誤會你了,沒想到他身為大長老,李玉峰這廝居然還裡應外合的綁架宗主之女,真是膽大妄為!該死!該死!可是那李琛呢?”張長老似乎並沒有全部聽信於朱天的話,而是稍作思考之後說道。
“當時我也不知道他走哪裡去了,恐怕這背後的謠言都是出自他的手吧。”朱天這時候分析道,但是他的分析也不無道理。
“原來是這樣,可是宗主,你為什麼不出去和那些人解釋一下呢?現在這些長老大部分已經走了,剩下的還在猶豫不決,但已經離離開不遠了,總數還是不出面的話恐怕那些人,唉……”這時候張長老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