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甦醒了,何惠甦醒了。
她們從活死人成為活人,龍陽由活人變為活死人。
病床邊,天天緊握住龍陽的手,在不住訴說著。她想用過去的記憶來喚醒病床上的龍陽,正如當初龍陽做的一樣,用兩人的經歷來喚醒病床上天天。
“龍陽,你醒醒,你醒醒!”病床邊的天天每天都在重複這幾句話,每句話都為了能讓龍陽清醒。她知道龍陽聽不見,正如以前的她一樣,但她是還要說。她不只每天在說,而是每時每刻都在說。
大家都在想辦法,各種辦法,任何能拯救龍陽的辦法。尤其是天天,也像龍陽當時那樣,瘋魔一般,想著各種各樣的辦法。
“爸爸,你們到底研究的怎麼樣!”天天已經和她爸爸天都翻了臉,天天逼問,天天逼問。
“我,我們還在想辦法。”天都無法回答女兒的問題,只能支支吾吾的應付。
“朱叔,凌叔,您們呢?”天天向朱宏遠和凌峰問道。
“我們,我們也還在想辦法。”朱宏遠回答後,轉過身,向凌峰投去救援的眼神。
“你們一點都不關心龍陽!”天天撂下一句話,哭著跑了出去。
“天哥,怎麼辦?”朱宏遠無奈的和天都說道。
“怎麼辦?我要知道怎麼辦早就辦了。不要提龍陽救了我女兒,哪怕不是這事,能辦我早就辦了。”天都知道女兒清醒後,早前就趕到東巖市。再知道龍陽變成活死人,他一直沒有離開。龍陽為了救天天成為活死人,但龍陽到底是怎麼救的天天,誰知道呢?
“也是,我們這不是沒有辦法才問你的,誰讓你是我們的大哥,又是我們的老師,見多識廣嘛!”朱宏遠說著,自己走到窗前,竟然抹著眼淚。
“哥幾個,說實話,我真沒有你們熟悉龍陽,而且他有些神神鬼鬼的事情,你們懂。現在你問我,我問誰!凌峰,你說!”三個大老爺們為龍陽著急,也犯了小孩子毛病,在互相找不愉快。他們都知道自己沒有辦法,都知道互相沒有辦法,可沒有辦法也要想辦法。
“大哥,別問我。雖然我和龍陽最早接觸,但是我真不知道怎麼回事?再說,龍陽是在東巖市出的事情,你要問也問老朱,問我幹啥?”凌峰的話不是推卸責任,他真的想不出辦法,無可奈何。在平縣,龍陽和他最親近,感情至深。他比任何人都著急,要問,他什麼都不知道,要問,問老朱。
三把椅子,三個人,三個愁容滿面的老男人。
“天哥,喝一杯?”朱宏遠壯著膽子提議道。
“天哥,喝一杯?”凌峰也站起來,悵然說道。
“喝一杯?可以,但是你們要給我交代,最起碼給天天一個交代。龍陽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走,喝一杯!”天都說了那麼多,也避不開龍陽的事情。龍陽的事情壓在兄弟三人的心頭,壓得透不過氣來。坐著也是坐著,愁著也是愁著,喝一杯吧!
朱宏遠與凌峰就是0想岔開話題,打破這個沉悶的氣氛,給三人發洩的空間。到底是兄弟,一句話,一個意思,互相理解。他們都為一個目的,為一個人。
龍陽,你到底怎麼了?
于飛在想,在沒人的時候痛哭。他沒有在醫院,他在單位,拼命的找線索,找資訊,找這種的類似資料。其實他早已經找過,因為天天當時就是這種情況,一直沒有找到解決的辦法。能找到的都已經找到,能查詢的都已經查詢,能收集的都已經收集。本來就是匪夷所思的事情,讓大家如何找到答案。
如果能解決,朱宏遠、凌峰、天都三個刑偵專業的佼佼者不會無計可施,不會互相埋怨,互相指責。他們在尋找答案,尋找解決的辦法。
凌峰,最瞭解龍陽的人,他沒有辦法。朱宏遠,龍陽在東巖最好的人,他沒有辦法。他們都沒有辦法,誰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