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宏遠和凌峰沒有給龍陽解釋的機會,直接將他架著拖離物證室,強硬著帶到朱宏遠的宿舍。在他們心中只有一個想法,龍陽著魔了。
直到到了朱宏遠的宿舍,龍陽才停止掙扎,他好像才從未知的世界回過神來。他太想救天天了,以至於分不清現實與未知世界的界限。
龍陽躺倒在床上,床外坐著朱宏遠與凌峰。
“龍陽,你怎麼了?”朱宏遠與凌峰對視一下,由他率先發問。
龍陽沒有回答,也沒有動。
“龍陽,我們大家都知道你一直在想辦法救天天,可你也要注意身體,這樣可不好。”凌峰接著再次試著發問。因為他們都覺得龍陽最近不同尋常,今天如果不是他們,龍陽就病倒在棺材裡了。好嘛!醫院的病床上又會多了一個人。
他們完全不知道,龍陽此前究竟在哪裡,他又看到了誰。這一切到底是不是真的?龍陽心裡沒底,也無法考證。
朱宏遠和凌峰還在不斷的說著,兩個大老爺們把能想到的詞都說了,希望龍陽能看開點,別把自己再搭進去。
其實,他們也非常著急,專案組成立了十幾天,至今沒有任何結果。說不著急,誰信?
“哎!龍陽,咱哥倆說那麼多,你聽進去嗎?”朱宏遠耐不住性子,再次向龍陽問道。
床上傳來輕微的鼾聲,龍陽睡著了。他太累了,之前進入到未知的世界,心力交瘁,他睡了。
朱宏遠與凌峰無奈的笑笑,兩人退出了房間。
龍陽已經沉沉的睡去,不再有夢,不再糾結的考慮問題,不再用想太多。他現在真的累倒了,一直睡了一天一夜。
第二天,龍陽終於醒來,但是他沒有起床,一直躺在床上,重新回顧月圓之夜出現的事情。那裡有兩個未知的地方,那裡有天天與何惠。一個血紅色的世界,一個黑色的世界,一個只有自己存在,一個有無數的靈魂體。
這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世界,為何有兩個相隔相離的位面,還有其他位面的存在嗎?靈魂體為何存在於這樣一個位面裡,存在於這樣一個世界內?
龍陽突然記起一段話,《探案紀要》下卷內記錄的內容。魂——指能離開肉體而存在的精神。魄——指依附形體而存在的精神。
依照天天與何惠的狀況,她們應該是失去了魂,而魄依然還在。難怪她們存有生命的體徵,而失去了意識,如活死人一般。她們與狗娃不一樣,狗娃是死去的人,魂魄都已經離開肉體。至於鬼魂還存留著,是他們離開肉體的精神存有執念,一直不能散去,迴歸世界的本源。
龍陽放佛想明白一些事情,接著他就要著手進行考證與推算。龍陽相信他在棺材內所經歷的都是真的,因為黑石頭與玉手杖都不是凡物,再加上血紅色的圖案,他們一起造就了龍陽的遭遇。
如果一切都成立,那麼缺的就只有時間,時間就是月圓之夜。龍陽打定主意,一定要再來一次,打破地底下的隔離,救出天天與何惠。
接下來的時間,龍陽彷彿變了一個人,時而踏踏實實的陪伴著病房內的天天,時而如往常一樣,翻閱著案件卷宗,努力的學習著知識。但是他不再進入物證室,不再理睬裡面存放著的棺材。
前後的反差太大,讓其他人一時接受不了。但是龍陽一直這樣,大家奇怪歸奇怪,沒太放在心裡。但是有人不行,有人不理解龍陽的做法,那人就是于飛。
“龍陽,你怎麼了?”于飛不解的看著龍陽,他所接觸的龍陽不是這樣的人,不是輕言放棄的人。他不理解龍陽為何會變得如此淡定,如此漠視天天的狀況。
“沒有什麼。”龍陽平淡的回答。
“沒有什麼!你剛開始時因為追查天天出事的原因,整整在物證室內呆了十天,不眠不睡。你知道你的舉動讓大家多麼感動,多麼佩服。”
“是嗎?”
“是,可如今呢?你好像沒事人一樣,你是裝的還是故意的,你這樣讓大家接受不了。”于飛、天天、龍陽關係莫逆,于飛才會如此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