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陽萬萬沒有想到,棺材內的女人竟然是何惠,事隔兩年之後的何惠。更沒有想到的是,報案人居然也是何惠。既然何惠躺在棺材中間,她又是如何到派出所報案呢?
何惠當初因為父親賭輸母親離開家,輾轉來到平縣,被靳海聘用。兩人日久生情,何惠與靳海生活在一起。而靳海因為賭博,打跑了何惠。直到龍陽考入大學重回靳村時,何惠帶著與靳海的孩子回到靳村,給靳海上墳。
何惠的老家竟然是常勝村,何常勝居然是她的父親。
不管怎樣,何惠都是一個重情重義的女人,她怎麼會突然成為活死人呢?還有,天天究竟與何惠之間發生了什麼,讓天天也成為她一樣的活死人。
一時之間,太多的疑問充斥著龍陽的頭腦,讓他迷惑不已。
抬眼間,龍陽再次看到北牆的佛像,龍陽突然知道佛像是誰,這分明就是靳海的相貌。這根本就不是佛像,是靳海的塑像,怪不得龍陽剛開始有種熟悉的感覺。看來何惠對靳海是又愛又恨,但她對靳海一直念念不忘。把靳海的雕像放在這裡,為了她自己能夠看見,也為了她的孩子吧。
何惠將靳海的雕像偽裝過,只要她自己知道是誰就行,她不想讓別人認出,哪怕她的家人。她將之放於床內,日日夜夜可以看見,有無限的哀思,也有怨恨憂愁。
對了,靳悔,靳悔呢?
“老朱,你們查出什麼結果?”龍陽向身旁的朱宏遠問道。
“哦,是這樣,我們找到村內的負責人,根據他的說法,何常勝的女兒兩年前從外地回的家,後來突然消失。因為他女兒一直在外地打工,村內的村民沒有過多在意。而且,村內一直沒有人到派出所報過案。這說明報案的人還真是~”靳海一直扶著身邊派出所的老同志,此時才將調查的情況告訴龍陽。
根據朱宏遠調查的情況,可以確定報案人真是棺材內的人,也是朱宏遠沒有說出的後半段話。
“這個女人是自己回來的嗎?”龍陽想問靳悔的下落。
“據說還有個孩子,當時六七歲的模樣。”朱宏遠補充說。
“現在那個孩子呢?”龍陽趕緊追問。靳悔,就是那個未出生就失去父親的可憐孩子,他就是狗娃同父異母的弟弟。
“前幾天還看到,如今沒有蹤跡。”朱宏遠搖搖頭,表示沒有找到靳悔的下落。
何惠回家之後出事了,而靳悔沒有事,前幾天還在村內出現,這就說明只是何惠出現了問題。天天出現狀況的原因肯定與何惠有關係,這是不言而喻的事情。
“何常勝呢?”
朱宏遠沒有回答龍陽的問話,只是無奈的搖搖頭。看來何常勝也失蹤了,那就是小張與天天離開後的這段時間內發生的。
“老朱,既然這個女人還有呼吸,就說明她還有生命,我們應該把她送到醫院。”龍陽向朱宏遠提議。
龍陽沒有告訴朱宏遠,他認識棺材內的女人,而且這女人和他、和靳村有莫大的關係。他不想將太多的人牽扯進來,因為步步有危險。
根據時間來推算,何惠是從靳村回來後出現問題的。她在靳村只去了靳村的墓地,那就只有和靳村有關係,和到靳村墓地有關係。龍陽有種感覺,這些事情都和靳村息息相關。如果他知道黑袍老三與老四都去過靳村,那他就不是有感覺了,就是確定的事實。
“對,我們要把她送到醫院,只有治好她,我們才能知道天天怎麼了。”朱宏遠點頭。目前還有一個問題,就是不能輕易動棺材內的人,需要調集人手來到這裡,協調行動。
“老朱,你們先回去,我在這裡守著。”龍陽向朱宏遠遞了一個眼神。要有人回去調集人馬,派出所的老同志要回去,龍陽的意思非常明顯。
“保重!”朱宏遠立刻和派出所的同志離開,走之前他回頭看看龍陽。龍陽知道他的意思,他要自己注意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