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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陽跪於靳仁的墳前,悲痛至極。
以前,龍陽雖然得不到父母的疼愛,但他還有靳仁的關愛,還有狗娃可以傾心暢談。如今,靳仁去世,狗娃不再露面,龍陽感覺自己失去了家,失去了全部的親人。
況且,自始至今還沒有解開一個靳村謎團,這些謎越聚越多,層層疊加。如一道道枷鎖,將龍陽的身心勒緊,透不過氣來。敵暗我明,無從下手,是龍陽目前的危機。其實他還不知道自己失去了鬼眼的能力,這才是他最大的危機。
悲痛只有一會的機會,那就要把悲痛盡情的釋放,因而龍陽痛哭出聲,讓眼淚放肆的流淌。等哭聲停止,龍陽會再次堅強起來,一往無前。自小的他就被父親教育,不畏艱險與困苦。殘酷的現實磨礪他的性格,堅韌不拔,迎難而上。因而,龍陽不服輸、不畏輸、不會輸。
時間真只過去一會,龍陽停止了哭聲,收住了眼淚。悲傷來的突然,去的也快。信心重新點燃,熊熊燃燒;信念迅速牢固,堅不可摧。這就是十五歲的孩子,獨立特異的龍陽。
身邊的狗娃也漸漸平復自己的心情,佩服的看著龍陽。剛才他還擔心龍陽會失去信心與動力,現在他不擔心了,唯一擔憂的就是龍陽還不清楚自身的狀況,已經失去鬼眼的能力。狗娃突然想到一個人,急切離開。
龍陽發現不了狗娃的舉動,他緩緩的從懷中掏出兩本書,一本是《探案紀要》的上卷,一本是下卷。他將書擺在靳仁的墳前,鄭重的磕上三個響頭。凝視良久,然後將上卷裝入懷中,翻開了下卷的書頁。
龍陽藉著墳前的燭光,認真的看著書上的內容。
老夫掌管刑獄多年,積累了一套系統的偵查方法,其中包括基礎的訓練、體格的鍛鍊、偵查的方法、破案的手段,書寫成《探案紀要》。而在常年的審案中,老夫也發現一些古怪離奇的現象,整理出來,警示後人。故而,分為上下兩卷。
上卷的內容,歷任族長可挑選族內天賦優秀的人才學習之,不作為謀得官職的方法,也可作為自身的一項特殊的本領。
如若遇到心韌意堅、勤奮好學、特殊天賦之人,方可傳授下卷,謹慎為之。
另外,非我族內血脈不可傳,切記!切記!
原來金氏祖上還有此特殊規定,怪不得靳山非要收龍陽為義子,這之後才交給龍陽上卷的書籍。而且是在他離開之後多年,才利用狍子送書,變通的傳授給龍陽下卷。這也算不違背祖宗遺訓,只有靳山才能想出如此刁鑽的辦法。
龍陽感嘆一聲,開啟了下卷第二頁。
此書記載古怪離奇之事,共分三類。一類為鬼怪誌異;二類為巫術詛咒;三類為控意潛夢。當龍陽看到第三個類別時,心中一陣高興,也許這就是解開靳仁夢中被害的原因。
龍陽立刻翻到第三類的內容上,可書頁內只記載聊聊數語,無具體案例。
第三類,控意潛夢。這是一類最為匪夷所思的異術。據說有極少的一種人,可以控制自己的意識潛入別人的夢中,在別人的睡夢中查探訊息,逼問隱秘,甚至殺人。老夫一生之中也僅遇到一次,經過多方探訪與查詢,只知其原理,卻無法解釋根本。望有出眾後輩人才,能彌補老夫心中遺憾,將此書添續圓滿。如若無法探尋其中隱秘,可尋護龍一族傳人,與之合作,興許能解開一二。
這段話沒有給予龍陽明確答案,不過龍陽能從其中看出幾個關鍵問題。一是確實有種人可以進入人的睡夢中,對人不利。這就說明靳仁之死的確不是自然睡死,而是在睡夢中被人害死。二是這種人少之又少,極難遇見。既然能找到靳仁,說明其中關係重大,原因錯綜複雜。三是這人知曉玉手杖的存在,更有可能知道玉手杖的特殊作用。與金氏的關係特殊,極有可能追溯到很久以前。四是金氏與龍氏關係不一般,否則金氏祖上不會讓自己的後輩與龍氏聯手,共破謎團。
龍陽暗自思考,他感覺自己進入到一場家族的糾葛爭鬥之中。可距今年代久遠,無從考證。既然《探案紀要》是靳山轉交傳授,他定然也見到此書中記錄,也許明白箇中原因。
龍陽記得母親講過,父親龍少雲與靳山交往甚密,常于山中相聚。兩人每次聊天到半夜,難道與這也有關係?如果有關係,那父親龍少雲也定然知道此中原因。
事情不能太深究,越想問題越多,各種可能性都會產生。龍陽決定放下這個問題,先找出靳仁的死亡原因再說。
先推斷確實有人能夠控意潛夢,那這人對玉手杖就是志在必得。龍陽不去找他,他遲早也會找到龍陽,這只是時間的問題。至於多久,就看對方什麼時候覺察到玉手杖在龍陽身上。玉手杖是靳族聖物,只在靳族內血脈相傳,龍陽是外姓,估計一時半會還猜想不到龍陽身上。
龍陽突然又想到一個問題,鬼魂託夢是不是此類異術的一種,或者說是一種初始的方法?等見到狗娃的鬼魂,他要詳細的問問。
龍陽聽到身後傳來腳步聲,回頭看到是凌峰正從遠處走來,姿態很怪異,步伐彆扭,還不時的四處察看。
“凌叔,你喝多了?”龍陽站起身來,仔細觀察著越走越近的凌峰。
見凌峰沒有回話,龍陽立刻警覺起來,他感覺到凌峰不太正常,不似喝醉的樣子,走路有點踉踉蹌蹌,又有些艱難。
“你是凌叔還是誰!”龍陽喝道。
“龍陽,是我!”一個孩子的聲音從凌峰嘴裡說出來。
“狗娃?”
“是我。”
“你怎麼上了凌叔的身,快出來,這樣不但對你沒有好處,對凌叔也有傷害。”龍陽著急的過去扶住凌峰的身體,讓狗娃的鬼魂快些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