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峰和龍陽無可奈何的離開,這個老人表現的過於異常,但是因為不待見兩人,他們也沒有辦法。龍陽還試著敲了幾遍門,都是無人理睬。
因為天太晚,龍陽又在派出所留宿一夜,還是睡床上,凌峰打地鋪。
“龍陽,這事你怎麼看?”躺在地鋪上的凌峰還是這句,也是他在所內用的常用句,他每次都是先聽大家的意見,然後再表述自己的見解。
“凌叔,從今晚上吳老頭的表現看,一是老人耳不聾眼不花,以前和我說話是裝出來的;二是他非常在意妮妮,是不是妮妮出現了什麼意外刺激了他;三是他有話想說,但是有顧忌,不好說出口。”龍陽仔細回憶與老人見面的場景,分析後說出自己的發現。
“你小子真是的,你這個狍子故事夠你受益一輩子,是件事都有一二三,呵呵,今天沒有第四了?”凌峰對於龍陽的發現很滿意,還在勾動著龍陽的思考。
“有第四,第四就是吳三貴應該很正常,他可能是被矇在鼓裡的人。”龍陽從床上坐起來,邊思考邊說道。
“何以見得?”凌峰繼續追問。
“剛開始的時候,吳三貴的表現確實讓我懷疑,但是透過今天的接觸,他的表現是一個正常人應有的表現,並且毫不避諱我們的詢問,我感覺他應該是正常的。”龍陽回答道。
“是的,吳三貴的表現是正常表現,但是我們也不要掉以輕心。偵查辦案講究的是證據,只有掌握了證據,我們才能證實一件事情、一個人。”凌峰不時的在教龍陽知識,教他辦案的程式。其實龍陽也從《探案紀要》中學習過這方面的知識,但沒有現實中學習來的直接。
“凌叔,我們下步怎麼辦?”
“吳老頭是突破口,我們只有把他拿下,才能破解這宗離奇的死亡案件。”
“凌叔,您真厲害。”
“小子,你也不差,沒有想到你的觀察如此仔細,思考如此縝密。你簡直就是為當警察準備的料子,呵呵。”凌峰爽朗的笑了起來。
“凌叔,我還有一件事情也想問問你。”
“你說!”凌峰痛快的伸了個懶腰,心裡納悶著。
“我問你世上有沒有鬼,你說我問到你的神經上,到底是怎麼回事?”
“臭小子,半夜三更的你問啥不好,又問起鬼來。”凌峰也一下子從鋪上坐起來,看著龍陽,像看著怪物一樣。
“凌叔,您怕鬼?”
“怕個屁!我只是有些事情想不明白而已。既然你問,我就講給你聽聽。”
這是好多年前的事,當時的凌峰還在刑警隊工作。一個鄉村的村長跑到刑警隊來報案,說是他們村裡一家死了司姓爺們四個,可以說是滅門慘案。聽到這個情況,凌峰趕緊帶人趕到村內。死者家已經被村民團團包圍,議論紛紛。經過現場勘查,死者是父子四人,有的死在房間內,有的死在院子中,還有死在牆頭下。奇怪的是家中沒有翻動,沒有外人破門撬鎖的情況。最最奇怪的是,死者身體沒有任何傷痕,更沒有搏鬥過的痕跡。
凌峰是初次遇見這類案件,連夜派人向縣裡做了彙報。平縣公安局非常重視,派出大量人員,圍繞村子做了詳細的調查和排查。
經過了解,村民說什麼的都有。有的說他家的姓不好,姓司與死同音,所以會不祥。有的說他家祖輩做了惡事,這是報應到他們身上的。這些都是迷信的說法,不在考慮範圍之內。最後還是村長提供了一個重要的情況,說是最近他們家在野外一直在開荒,夜裡也不閒著。
老百姓都知道,開荒白天就可以,頂多多幹一會到天黑,哪有夜裡還再幹的,而且是爺四個不分白天黑夜的幹。聯想到他們平時好吃懶做的表現,村長才將這個情況反映上來。
刑警隊立刻出動,在他們的開荒地中發現了一個洞口,黑烏烏的,看不清裡面什麼情況。經組織人手,派下去兩個膽大的村民探探情況,可兩個村民下去後就逃了上來,說裡面有鬼,再也不肯下去。凌峰不信邪,帶領兩名刑警隊員手持火把再次深入洞內。
首先下去的凌峰被眼前的情形驚住,下面竟然是一條石頭砌成的甬道,好像很長。火把只能照到近處,無法看清遠處的情況。正當三人準備深入的時候,一股陰冷怪風吹來,吹滅了手中的火把。此時更有一陣詭異的哭聲傳來,迴盪在耳旁,陰森恐怖。三人慌忙退了出來,將情況再次上報。
縣裡再次派出考古人員配合工作,讓村民們撤離了現場。後來聽說縣裡派去的考古人員同樣束手無策,再向上報告。最後是省裡派人過來,經過考察,得出那裡是古墓的結論。而且古墓中的棺材已經被破壞,屍體因暴露在空氣中,已經腐爛,棺材內的陪葬品也被盜光。棺材旁遺留著鐵鍬、鋤頭等物,經村民們辨認,是司家的農具。
無疑,爺四個死亡的事情就歸為盜墓而發生的,是墓中的鬼魂找他們報仇。但他們到底是怎麼死的,又是誰的鬼魂讓他們死的,不得而知。這個案子也一直擱置下來,無人再重新過問。
隨著時間的流逝,人們也就漸漸淡忘這件事情。可在凌峰的心裡一直充滿疑問,難道這世上真的有鬼魂?真的是鬼魂害死了一家四口人?有機會,他會重新調查的。
聽著凌峰的講述,龍陽心裡可以確定,多數是墓中屍體被打攪,不能安息,鬼魂出現司家進行報復的。但是他不能如實的和凌峰說,只能裝作不懂,靜靜的聽凌峰說話。
“事情就是這樣,龍陽,你有什麼感覺?”凌峰講完,點上一根菸,狠狠的吸上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