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與沈雨辰說著話的鄱益見此,立即便住口不言,伸手將傳音符攝到手中,激出魂力一輸入,一道秘語之音便傳入了他耳中。
片刻之後,鄱益的臉上突然變化,似乎此傳音符中言語有重大事件。他面對廳中沈雨辰師徒,及雲宇沉聲說道:
“此傳音符乃是副宗主齊豫所發,他受十數位老輩執事所請,帶領這些執事來到這宗主殿山峰上,欲讓這些執事上來。
說是有要事面見本宗,如果沈長老不介意,本宗想讓這些執事進來一談,看看他們究有何要事告於本宗。”
聽到鄱益如此一說,沈雨辰心中雖然極為不喜,但身在外宗又是客人,且又是算有求於他,自也不可能拒絕此事。
見沈雨辰並無其他表示,鄱益望向了雲宇身上,雲宇當然知道這只不過是鄱益師兄表現出對於他也算是陪客的尊重之意,連忙點了點頭。
見兩人如此表態,鄱益直接漏過現場餘下的錢言的意見,而自己的弟子閻秋剛才便沒有入殿述事,將沈雨辰師徒帶到地頭便稱宗主殿有事離開了。
他伸手捏了個決揮手之下,一道靈力激射而出。宮殿之外的禁制頓時開啟。他已經開口向廳外傳出一段秘語傳輸話語聲。
“齊豫師弟,恕老夫殿內有內宗來客在,不便出迎。請帶領眾位執事自行上來,進入議事殿中吧。”
鄱益的話語之音經送出去後,過了一刻鐘之後,副宗主齊豫便帶領著眾人飛速往上而來。
不大一會兒,浮島行宮之中,立即便出現了十九位修士的身影,帶頭的正是齊豫,跟隨之進入的卻也是十八位執事。
但這十八位執事並不是外宗日常執行事務的普通執事。這十八位執事雲宇都沒見過,並沒有參加過雲宇就任陣法殿殿主的慶典。
他們進入後並未與雲宇及沈雨辰有何言語交流,只與宗主鄱益抱拳施了個禮,在鄱益的回應示意邀請坐下後,便紛紛找了個凳子坐下。
待眾人落座之後,鄱益微微一笑,面色顯得極為客氣的開口問道:“因為有來自內宗的沈長老到此做客,老夫未能出迎,還請各位執事見諒。
但不知今天眾位隱修多年的執事到此,究竟是何事需要與老夫相商?”
“呵呵,鄱師弟,我等因人數較多,人多嘴雜,就由在下做為代表分說一二吧。”
隨著鄱益的話語之音,眾執事中的一名年紀較長的白鬚老者卻是搶先開口說道。
聽聞此言,雲宇不禁甚感吃驚,沒想到居然出現一位執事,居然出口直稱鄱益為師弟,這些執事究竟是何人?
在他想來,外宗應該是鄱益師兄做為宗主,權威該是最為尊榮,即使他的年齡尚比之前兩位技藝殿長師兄略小,可他們還是尊其稱為師兄。
可沒曾想到,今天居然見著一位執事出口便稱其為師弟。他預計著鄱益師兄聞其言該是面顯怒色,出口喝斥其人。
可當他望向主座上的鄱益,卻是依然是臉帶微笑,並無絲毫怪罪此人出口尊已為大。相反,更是聞言還略微朝著那開口的老者欠了一起身。
示意向其表達見到師兄的尊重之意,這一景象,廳中二十來人都是見到,卻無人有表示出異議,使得雲宇甚覺到驚訝。
“呵呵,原來是孫承儒師兄啊,孫師兄隱居苦修已近三十年,一向不理宗派事務,這次竟因何事出關?不知是否有師弟可協調解決之事?請但說無妨。”
鄱益稍微思慮,但想起了開口說話之人名稱,於是極為客氣的開口說道。
“鄱師弟,當年那一屆正式弟子中,考核成績我乃第一,你為第二。至後來咱們競爭宗主時,師兄我技差一籌,於中途退出宗主競爭程式。
當年退出競爭後,我隨即宣佈閉關清修,明確不參與內、外宗各種事務。你當時還跑至老夫洞府前,承言如當上宗主便讓老夫舉薦當副宗主。
當年老夫心高氣盛,哪裡會肯當師弟你的副手?所以你當年留下一個諾言!如今時期以至,所以老夫今天便是來討個說法。”
孫承儒聞言掃視了廳中眾人一眼,這才直接開口朗聲說道。
“啊,原來是這個原因啊,孫師兄還記著呢!……可是當年師弟卻也是年紀輕兼之不懂得宗門程式,這才……。”
鄱益聽到孫承儒說起了三十年前之事,不禁恍惚了一下。回想起當年那個荒唐的諾言,不禁輕微搖了搖頭,苦笑著開口說道。
他話未解釋完,便已經遭到孫承儒打斷。
“這個我不管,老夫苦修三十年,便是為了師弟當年那個諾言,如今年限已到,如若是師弟仗著是宗主身份,想要出爾反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