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沈雨辰是內宗來的一宮長老,與外宗正副宗主屬於同層次之輩,但其也知,在外宗之中,他卻是語出狠厲,絲毫討不到好處。
聽到鄱益如此一說,相當於給了個臺階讓他收住。便也是嘿嘿一笑,毫不生氣的樣子,開口說道:
“多謝鄱益宗主厚情了,老夫此次前來,正是打算考究一番外宗陣法殿諸弟子的陣法知識。
如果鄱益宗主允許,老夫卻是打算去到鄱宗主那浮峰行宮中做客一番,不知道鄱宗主可否答應?”
聽到沈雨辰所言,其他幾位殿主面現詫異之色,這沈雨辰一副興師問罪的樣子,怎地如此輕鬆便又放過了此事。
另又作出這樣一番話語,這又是想幹什麼呢?宗主鄱益臉上竟無絲毫異樣的樣子,仿若已經預料到了一般。開口應答道:
“既是沈長老有此雅興,在下卻是不會推脫,只待此間事情完了,在下自會讓閻秋前去相請貴師徒前去。”
“如此甚好,有請閻殿主安排一處地方,讓我師徒休憩一會。我們可是一直趕了幾天路,卻也是倦乏了。”沈雨辰接著話道。
說完話後不等鄱益答應,徑自站起身來,向身旁其徒一招,帶領其轉身往廳外間走去。
自他站起出言到率徒離去,競無意跟廳中眾人打招應,此卻是顯得失了禮數。
鄱益此時開口道:“閻秋。”
“是,徒兒這就去做安排。”閻秋知道師尊喊他的用意何在,拱了個拳禮急忙往廳外走去。
對於沈雨辰長老面對鄱益客套的挽留之言,一口應承並主動要去鄱益的浮峰行宮借住一事,幾人當然乃需告量一番。
雖然沈雨辰師徒本身實力,對於殿中之人除卻雲宇都沒有絲毫威脅之處,但其身後,卻是屹立著一龐大勢力。
現時也不知此人在內宗是靠攏在哪股勢力?對於他主動要求留下來,鄱益便是擔心是否會遊說外宗中的眾師弟,這才答應了沈雨辰的要求。
讓他去往自己的行宮中借住,以便隨時得知情況。對於沈雨辰在外宗時所以預對方案,也需先做出一番佈置。
而留下雲宇在這裡聽著他們幾個商量,卻是鄱益其心中有所考慮。他出言示意雲宇暫且坐下,並朝廳中一個角落打了個決法,廳門處便升起一陣陣白色霧氣。
“幾位師弟,不知對於內宗沈長老此番行徑,可有何看法?”鄱益見著此廳禁制已經開啟,便開口問道。但其面容之上,卻是看不出有何異樣神情。
“這應該不難判斷,這近百年間,內宗有個別有幾位長老便一直想著將外宗權勢掌握於手中,而此時又乃是內宗掌門換屆之時。
他們那幾位舊事重提,想來便是因此而來的吧。”副宗主齊豫見鄱益問話,他隨即將心中話語說了出來。
“齊豫師兄所言不錯,內宗掌門即將換屆,想來應是有一股勢力是派遣其來遊說我們,如能讓我外宗這一股遊離於內宗紛爭的勢力納入他們勢力中,
那麼他們的推薦之人當上掌門一職便多了許多把握。”執法殿殿主彭然也是接著憤然說道。其話中意思,卻是與齊豫同出一轍。
其餘四位殿主並未開口答言,但觀其表情有,且把頭輕輕點著,卻是極為同意剛才二人所言。
在此事之上,雲宇自然不會開口應答。一則他是新入空穹宗中,連外宗之事都估摸不清,更何況師兄們所談的內宗之事。
二來他的修為實力在眾師兄們面前如同螻蟻一般,他也自知,他這個陣法殿殿主,也僅是一稱謂而已。
在修士界中,只有實力修為高人一等為尊,身份,卻是不值言及之物,有無便是那回事。
就在雲宇以為此時言語交談將是不與他相關之事時,卻是宗主鄱益突然點出他的名字道:
“雲宇師弟,想來你也聽明白了我們所言之事因由,不知對於沈雨辰長老在外宗這些天安排,你可有何等看法或是建議?”
聽到鄱益師兄此問,雲宇不禁略感詫異,在廳中各位師兄商議大事之時,竟然還有自己發言的機會。接著想起自己也是一殿之主的身份。估計是宗主師兄客氣之言。
雖然他知道自身修為淺薄見識尚少,但如果隨意推脫此問。也會令廳中各位師兄看輕。故此稍微思慮了一下,雲宇才抬起頭面色平靜的開口道:
“各位師兄,如此重大之事,按理說師弟初入宗門,對此等大事本不便隨意開口。但師弟如今乃我外宗一殿之主,行事便需將外宗宗門利益放於第一位。
只有咱們外宗根基牢固,我們各殿方有發展興起之說。故此,師弟想斗膽說說心中所想,以便為各位師兄提供一點思路之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