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點了點頭,就自然地入了樓中。
“這是心病,只需要吃……”
頜天已經將自己想好的藥方,告訴了蕭平川。
“的確,我們這兒,雖然有藥材,分類整齊,但最終沒有多少御醫,所以我們這兒為百姓治病的人,寥寥無幾。如我,我也對此一竅不通。”
蕭平川謙和地笑笑,他轉身吩咐一句,不出所料,五分鐘後,頜天的耳畔,就傳來了聲音。
“他能喝藥嗎?”
此刻,蕭鳶殤還在安安穩穩地睡著,他的身體平躺,蕭平川恍如焦急,他則是自然地扶著額頭,指腹在額頭上蹭來蹭去。
讓那原本也泛紅的臉頰,此刻越發紅豔。
好似血色。
頜天等著藥來,而她現在,和蕭平川對坐著,自己卻覺得有些尷尬。
她聽到了聲音,則是急忙轉頭。
這是熬煎,而現在,它已經結束了。
“他居然如此喜歡繪畫?難道是在想誰?”
此刻,頜天已經發現蕭鳶殤的書桌上,有一幅畫。
“這……”
她無辜地瞟了一眼,卻聽到蕭平川那嘆息的聲音。
“他自從一次外出後,就失魂落魄了,大概過了半個月,他就天天畫畫,彷彿夜不能寐,我忙於栽種藥草,都沒有管。”
他是不是傻了?
不,是蕭平川。
因為花草,所以不顧自己的兒子。
“鳶殤根本沒有吃過藥。”
再度長嘆一聲,而蕭平川的眼底,也產生了一抹黯淡。
頜天本來對那蕭平川,也是沒有什麼好印象的。
但是,細節決定一切,特別是那蕭平川的面部表情,宛如一個最敦厚老實的農民,他身上的一切,都是樸素的,但又厚重。
她不由自主地濡溼了自己的眼眶,並且對準蕭平川,想安慰他一句什麼,也想自己去開導開導蕭鳶殤……
但是,她不能。
“有人說你訂的樹苗到了,要和你在門口結賬呢,後邊還有。”
那一個僕人,已經滿頭是汗地狂跑進來。
他顯然也是隨心所欲的,而那一聲“你”,顯然是冒犯了蕭平川。
頜天有些錯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