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人就是剛剛從長白山趕回來的謝龍生三人。
謝家莊,樸素,寧靜美麗的山莊。而在這春天,莊裡更是詮釋了大自然的的美麗。
在村子的前面,那是一大片金色的油菜花,延綿數公里。在陽光的照耀下格外刺眼。陣陣的花香,隨風飄散,讓人心曠神怡。
遠遠看去就如黃金鋪成的地毯一樣輝煌燦爛。而在村子後面,滿山的桃花競相開放,如那夕陽天邊的火燒雲一般從後山死死的守住這個村莊,一金一火像是在述說著村子的欣欣向榮,和村民日子的紅紅火火。
“哇!好漂亮啊!真美!”小人參剛越過山峰就看到了如此美景,竟然捨棄了陳韻兒的手獨自一個人衝入那片金色的花海。甜甜的笑聲遠遠傳來。
“嗯,果然好美啊!生哥,真羨慕你,在這樣的村子裡長大。”陳韻兒大眼睛死死的盯著前方,眼神裡說不出的高興與羨慕。
“傻瓜,你有什麼好羨慕的,只要你願意這裡也是你的家。”謝龍生輕輕的牽起她的手,“這個小人參,自從出山後就一直霸佔著你,現在終於捨得把你交給我了。”
“你在說什麼啊!小人參可是守護參王臨走時託付給我們的,我總要看著他一點吧!”陳韻兒聽著謝龍生的抱怨,臉色微紅的反駁道。
“唉!誰讓我們家的韻兒長得這麼迷人呢?我可是個小氣鬼,心裡彆扭的很啊!”
“去,你取笑我,你再說我不理你了。”說完甩了甩手,可是以她的力氣怎麼可能掙脫謝龍生的魔爪。
“哈哈,好好好,我錯了,我們也進村吧!”看到陳韻兒這幅小女人模樣,謝龍生心裡一陣甜蜜,牽著她的手慢慢悠悠飛向村中。
“咦!怎麼回事?”找了個沒有人的地方,謝龍生二人降落到地面。
“怎麼了?生哥?”
“我怎麼感覺不到母親的氣息,這個時候我媽一個人也不可能出遠門啊!會不會發生什麼事啊?”謝龍生原本微笑的臉開始慢慢的凝固。
“不會吧,生哥你再用你的神識找找。或許你漏掉了哪裡呢?”
“嗯!”說完謝龍生毫無保留的釋放出了自己的神識,“怎麼可能?還是沒有,等等!什麼!這是?”謝龍生說完,呼的一聲騰空而起,金色的光芒直衝後山。
後山,謝龍生父親的墳前,一道金光從天而至,重重的轟在地面上,“這是?怎麼可能?媽,你真的就這樣走了嗎?”謝龍生的眼死死的盯著父親墳墓的旁邊,那裡不知何時已經多出了另一個墳墓,在墓碑上寫著“夫人邵瑩之墓”。
風,依然在吹,柔和而又溫暖,他們互相追逐著,嘻鬧著掠過謝龍生的身體,這還是三月的楊柳風嗎?怎麼感覺那麼的凌厲冰冷。
那些新生的綠葉在空中隨風搖擺,是在為新生命搖鼓吶喊嗎?還是為這美麗母親嘆息磕頭?不重要了,這一切都不重要。“嘭”是誰敲響了那悲哀的樂章,“媽”是誰演唱那悲傷的歌曲,這一切又有誰來傾聽。這一切又有誰來體會。
謝龍生靜靜的跪在墓前,這是他第二次跪在這裡送別親人了,為什麼?為什麼總是這樣,自責,無能,不孝,悲傷,這就是我的人生嗎?這就是我能做的嗎?天若要罰,為何只罰我身邊的人。
母親一身善良,最終卻無人送終,這是善人的悲哀,還是天在弄人。謝龍生慢慢的站起身來,指著天空,突然一聲咆哮,“若這是善人的悲哀,我願以後除去所有的惡人,讓世間無善惡之分,若這是天在弄人,我就在此立誓,用我的畢生與天相鬥,只為那一說法。”
“轟”明媚的陽光頓時煙消雲散,一道春雷憑空炸響。
“少主,不可。”謝龍生的背後一道倩影浮現出來,此人正是龍青青。
“有什麼不可,天對我不公,我與天鬥,掌握自己的命運,掌握我親人的命運,有什麼不可,老天你也會怒嗎?來啊,來啊,你奪去了我的父親,奪去了我的母親,有本事把我也帶走啊!你帶走啊!”謝龍生如瘋狂了般大聲嘶吼。
“轟”又是一道雷響徹天空。
“少主,你糊塗啊!試問你離開村子有多久了,你說天對你不公,那你知道不知道,普通人的生死輪迴,這是命運的安排,這是大自然的規律,你知道不知道,夫人的死只是順應生死規律,夫人去的時候在普通人中也已經算是高齡了,按某種說法就是喜喪。”
龍青青看著電閃雷鳴的天空,情急之下說話用出了靈魂之力,聲音直通謝龍生的腦海。
“嘩啦!”如天空的驚雷一般,謝龍生的腦海瞬間清醒,瘋狂的他一下子靜了下來,良久之後他淚流滿面的轉過臉來,“青青,我,我,我,我不孝啊!”
謝龍生在說出這句話後,對著邵瑩的墓碑重重的跪了下來,他錯了,錯的非常的離譜,這些年,他一直在長白山,無論給陳韻兒療傷還是在霸者大廳,身邊的人都是修煉者。
雖然時間在流逝,可在身邊的人身上根本就感覺不到,而在其中的謝龍生自然就疏忽了他遠在家鄉的母親是個平凡人的事實,結果回來看到母親的死就難以接受。
龍青青看見謝龍生那傷心的模樣,心裡頗感不捨的走了過來,“少主,其實這一切都不能怨你,夫人在去世的時候非常的安詳,她沒有怪你,只是在去世前,夫人有兩個願望需要你去實現。”
“願望?我媽還有什麼願望需要我來實現?”謝龍生也知道現在傷心亦沒有用處,擦了擦眼淚,對著龍青青詢問道。
龍青青看見謝龍生擦乾了眼淚,心裡也噓了一口氣,她右手青光一閃,一個玉簡就出現在了她的手中,“這是夫人在世時,讓我記錄下來的投影玉簡,上面就留有夫人對你說的話,少主還是自己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