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非苦澀的搖了搖頭,自己作的!
若不是自己作,他比趙高都有優勢成為幷州廷尉,也不至於趙高都從廷尉府大法官升廷尉,後又升御史大夫了,自己還是在提醒按察使司司長位置上沒挪窩。
見韓非苦笑也不解釋,李斯沉默了一陣,也大概猜到了原因。
“師兄可願隨我出門走走?”李斯邀請著韓非。
“自然可以!”韓非笑著起身。
“這麼多年,師兄還未娶妻?”李斯看著跟隨在韓非身邊的紫女開口問道。
韓非搖了搖頭。
“師兄決定幷州不可託付,不是安身立命之所?”李斯皺眉。
韓非再次搖頭。
“師兄糊塗啊!”李斯嘆了口氣,大概知道韓非為什麼不被重用了。
“師兄該成婚生子了!”
“這不是小事,對師兄來說很重要。”
韓非皺眉,疑惑地看向李斯,“為何?”
“師兄的心不定,帝君無法完全信任師兄,而廷尉一職事關幷州律法,所以,帝君絕不可能將這個位置讓給一個心不定之人。”
“難道成婚生子,就能讓帝君信任?”韓非不解。
“說好聽了叫成家立業,說不好聽了,是師兄在幷州沒有足夠被帝君要挾的籌碼。”
李斯緩緩說道。
“師兄比通古的優勢在於才情,在於出身,所以哪怕帝君不信任師兄,師兄依舊能做到幷州提醒按察使的位置,手握幷州法兵。”
“可是師兄若是一直不娶妻生子,那麼帝君沒有能夠要挾師兄的手段,就無法完全信任師兄。”
“說難聽了就是,師兄隨時可以掛印離去,幷州也無法阻攔師兄。”
“這種情況下,換做師兄,願意將廷尉一職交給一個心不定的人?”
李斯反問道。
紫女本身就是一個無國別的人,韓非卻也不娶妻生子,一旦韓非想走,幷州沒有任何要挾的手段,只能看著韓非離去。
所以,韓非無法升任幷州廷尉的原因也不僅僅是因為之前的各種站位出問題,更是因為韓非孑然一身,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也就是說,我在幷州娶妻生子,家人就能成為幷州要挾我的手段?”韓非皺眉。
“雖然說的難聽,但是這就是事實,誰都不願意走到這一步,但是若沒有這個手段,誰又能信任與你呢?”李斯反問道。
韓非看向了紫女,陷入了沉默。
“如今天下已經一統,師兄想的再多也無計可施了,韓國早已成為了過去,幷州待師兄不薄,師兄難道還想復國,將幷州拉進戰爭的漩渦之中?”
“且不論師兄想做什麼,紫女姑娘跟著師兄這麼多年,難道師兄就沒想過給她一個名分,一個安定,還要繼續像無根的浮萍,到處漂泊?”
李斯也看向了紫女繼續說道。
紫女也有些意動,誰不想有個家呢?
在幷州這麼久,其實她也早已把幷州當成了家,只是韓非的心不定,她也不好勸說。
“且不說其他,師兄難道不想救衛莊?”李斯繼續問道。
“通古有辦法?”韓非瞬間正色,看向了李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