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春君麻了。
齊王建的腦子是有病還是什麼,做亡國之君就那麼的迫不及待,還是亡國之君有什麼吸引力,讓他這麼上趕著去做。
“所以,叔父此行所為何事?”雁春君回過神,凝重的問道。
若只是為了通知自己秦、齊結盟,也不需要鞠武親自前來,等他休息之後,自然有家老和門客告訴他。
“請君上將樊將軍送出燕國,送往幷州!”鞠武說出了自己此行的目的。
“?”雁春君怔怔地望著鞠武,大敵當前,你居然要自廢武功,將大將送出燕國,你是秦國和齊國的間者吧!
“樊將軍得罪於秦王,亡之燕,君上受而舍之,薦為大將軍,已經仁至義盡了。”
“像秦國這樣暴虐的國家,對我燕國本就久有積怨,這已經足以讓人心寒了,更何況我們又收留秦國叛將樊於期將軍呢?這無異於是將肥肉送到老虎嘴上。希望君上能急速將樊於期將軍送到幷州去,來消除秦國攻打我們的藉口啊!”鞠武急切地勸說著雁春君。
雁春君皺了皺眉,有些不滿地說道,“樊將軍在天下都難有容身之所的時候,我們收留了他,也不能因為秦國強大,就拋棄他啊,更何況樊將軍來到我們燕國,為我燕國開疆擴土,盡心竭力,幾次大戰都戰果頗豐,我燕國就是這麼對待有功之臣的?”
“樊將軍的功勞,武自然是記得的,可是為了一個樊將軍就得罪秦國,不過國家之安危,這就叫做資助怨恨和災禍,等於是把鴻毛放在燃燒的火爐上,很快就會被燒盡的!”鞠武繼續勸諫著雁春君。
“相邦大人!”雁春君目光沉了下來,厲聲喝到,不再稱呼鞠武為叔父,“這不叫資助怨恨和災禍,也不是鴻毛燃爐,這叫卸磨殺驢,若是傳出去,天下人怎麼看待我燕國,士人又如何看我雁春君!”
鞠武聽著雁春君的話語,又看向了雁春君的神色,也知道此事不可為,雁春君不可能將樊於期送走,最終深深嘆了口氣。
“那麼請雁春君派出護衛絕影,入秦,刺殺秦王政!”鞠武認真的說道。
這是他如今能想到的唯一的破局之法了。
想到這,鞠武也有些鬱悶,自己不僅僅是燕國相邦,同時也是燕國太傅,燕丹的首席老師,只是燕丹派人刺秦也不跟他們商量,導致現在秦國有了警惕,讓他再想刺秦也陷入了被動。
甚至他想不出有什麼辦法能讓絕影靠近到秦王政身邊。
雁春君身邊的絕影愣了一下,目光死死的盯著鞠武,你這老匹夫,敬你一句叫你王叔,相國大人,你居然想要讓我去送死?
要是你教出來的那個廢物弟子沒有瞎搞,我倒還有幾分把握能靠近秦王政,有一定機率能成功。
現在,秦宮之中,任何人不許持械上殿,在秦王政的王位前更是增加了九級臺階,你讓我去刺殺秦王政,是怕我死的不夠快?
“君上!”絕影看向了雁春君,若是雁春君執意讓他去,為了報答雁春君的培育之恩,他也只能去,但是他還是想要掙扎一下。
“相邦大人想殺孤就明說,不用如此拐彎抹角!”雁春君冷冷地看著鞠武。
他現在甚至懷疑,鞠武不是為了燕國考慮,而是衝自己來的。
整個燕國誰不知道絕影是他的貼身護衛,樊於期跟他相交莫逆,而他讓出相位之後,唯一的依仗就是樊於期的大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