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菀青陪著易楓回到了小院。
進院,易楓就見那位茶館老闆坐在石凳上自湛自飲。
易楓將手中的傘遞給穆菀青,走上前對著老闆作揖道:“多謝。”謝曾經的救命借居之恩,謝未來的點撥之義。
老闆聽著易楓那沙啞的聲音眉頭一挑,見易楓脖間的那道傷痕,嘴角微動只說道:“我們所去之地非同小可,你再靜養百日吧。”
說完也不等易楓回話便轉身離開了。
又過三月,已是初春。
老闆如約而來,只是那目光還不時打量著易楓脖間的疤痕。
老闆的小動作沒有逃過易楓的眼睛,摸著脖間的傷疤一時不解。
老闆沒有多餘的話語,直言道:“走吧。”
“怎麼?還不跟來。”老闆走了幾步見易楓沒跟上,駐足出聲道。
老闆的話語打斷了易楓的沉思,易楓抬頭才見老闆站在庭院門口回望著自己。
易楓也不敢再懈怠,急忙跟了上去。
穆菀青在旁出手拉住了易楓,眼神充滿了關心。
易楓見那滿懷關心的眼神,心頭一暖。拍著穆菀青的小手安慰道:“無事。”
穆菀青看著易楓搖搖頭,輕輕地將易楓的衣領整平。易楓一笑,也只是靜靜的享受著穆菀青的溫馨。
轉身,與老闆一起離去。
老闆帶著易楓前行,一路無言。
天機宗宗主峰在眼裡越發清晰起來。
易楓好奇老闆為何要來這,卻也不提問,默默的跟在其後。
宗主峰山腳,易楓之前所見的老者此刻正靠於一古樹下。老者晃晃手中的酒葫蘆,仰頭懸葫暢飲。
“來了?”老者眯著眼看著站在面前的老闆。
“嗯。”
“又見面嘍小兄弟,待會我帶你去尋寶。”老者忽見老闆身後的易楓,吹聲口哨說道。
易楓不知老闆還與這老者有關,對老者那頑童般的行為一時不知如何回應。好在老闆及時出聲道:“你個姚老頭還這般為老不尊。”
“別生氣嘛,陶老闆,你就是太死板了。”
從兩人得到對話中,易楓也總算知道了兩人的姓氏。
姚老頭又飲了口酒繼續說道:“我也只是讓小兄弟放鬆一點,你也知道小兄弟本就心性不堅。”
姚老頭又看向易楓:“你別不服氣,老朽我說的是實話。”
易楓不想自己的心思被姚老頭髮現,但還是開口道:“教我。”
姚老頭伸了個懶腰,起身走到易楓身邊,“你首次迴天機宗,上山後便未迴歸,之後是陶老闆將你救回。可見你迴天機宗卻被記憶所累,忘不記仇恨。”
“老朽初見小兄弟,小兄弟當時聲音洪亮字正腔圓,如今卻是沙啞難聽;再看小兄弟脖間的傷口就可知道是傷了聲帶;小兄弟當時已是先天中期,天下能傷小兄弟的少之又少;再看小兄弟的傷口,若他人刎喉傷口定不足兩寸,而小兄弟的傷痕卻足有三寸多。結合所有,老朽便可得出小兄弟這傷疤是自刎所致。”
姚老頭說完有些得意的看著易楓,“老朽說的可有差錯?”
易楓深吸了口氣,“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