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喧囂喚醒了還在稷山附近熟睡的人們。易楓出帳觀望著那如浪潮般奔湧而來的軍隊,便已經知道:封禪,終於是來了。
這一日,萬里晴空也僅僅漂浮著幾片浮雲,似乎有天公作美,給這舉世矚目的大事開了個好頭。
夏國的甲士列陣進入稷山,驅逐著早已趕來圍觀的人們。而易楓等人也被驅逐出稷山封禪範圍。
被驅趕的人群似乎並不死心,仍然聚集在離山腳不遠處眺望。當然夏國的甲士也並未再為難圍觀的人群。
易楓立於人群間望去,看著夏軍甲士們拔除著原先人們在此地搭設的帳篷,同時一根根原木也被夏國甲士合力抬來。醒目之處,一名手持利劍的將軍立於高點不停的揮手指揮,只可惜隔得太遠易楓實在無法聽清那位將軍的言語。
原木源源不斷的被運進,夏國的甲士們將其擺放於稷山山腳邊,再有幾人合力立木搭臺。
看著那些忙碌的甲士,雲舒有些不解,轉頭看向易楓君邪兩人問道:“這些士兵在做什麼?如今不應是封禪大典嗎?”
易楓對這突如其來的問題啞口無言。實話說,易楓僅僅知道夏國的帝上為彰顯實力才稷山封禪而引萬朝來賀,過多的易楓卻也不曾知曉。
“他們是在搭廟宇,以祭地。”君邪隨口回應了雲舒的問題,同時手指著那一根根立地的原木接著說道:“封禪實則是封和禪。封,築土為壇,祭天敬神,天呈祥瑞,上報天之功;禪,搭亭修廟,祭地敬土,護佑一方,上報地之功。”
君邪的一番解釋清晰直白,雲舒瞭然的點點頭,剛剛皺著的秀眉也舒展開來。可易楓卻是不禁將目光轉向君邪,眉頭緊皺促做一團。
君邪也似乎感覺到了易楓的目光,轉頭看向易楓繼續解釋道:“其實國家並不是界變之後的產物,早在界變以前便已經存在。但當時的宗門勢大而國家式微,所以也就不顯山水。而這封禪自古以來便也存在,傳聞是上古賢主明君為歌頌自己的功績而祭祀天地的的儀式。而這上古賢主明君封禪之時,聽聞天降祥瑞,有龍鳳呈祥、白鳥和鳴、祥雲點點……當然這都是神話傳說,不足為信。”
“如今界變以後,國家成為主導,而夏國此次只是想找個藉口彰顯自己超然物外的霸主地位。如此自然便藉以封禪來實現。”
易楓點了點頭表示已經聽明白,但內心對君邪真正的身份卻是更加好奇。
傳承多年的家族或者是宗門?
易楓的眼中突然一股精光閃過,若是君邪出自那與國家政體密切的宗門或者家族,那麼一切也就解釋的通了,而自己或許還會有意外收穫。
易楓的目光忍不住再次看向君邪,這個妖冶的渾身都是迷的年輕人也終是得以窺得一斑。
君邪自然注意到了易楓的目光,但並未多想什麼,提議道:“我們先行離去吧。這僅僅是封禪前奏,待真正封禪之時再來。”
易楓想了想,點點頭表示同意。而一旁的雲舒卻是巧笑嫣然的上前幾步挽著君邪的手,“我當然都聽你的。”
那酥麻的聲音讓君邪忍不住一顫,連忙甩開雲舒的手快步離開,留下了在後狂笑不止的易楓與雲舒。
因為夏稷山封禪的緣故,稷山在未開始封禪事宜之時便已經聚集了大量的人。而附近較為機靈的原住民也是順勢而為,搭幾個簡易的茅屋,再配上幾張看上去較為整潔的桌凳與草蓆,便是一家客棧。
而夏軍對這些自然是熟視無睹,如此也吸引了更多的原住民紛紛效仿,而今雖還是十分簡陋,但隱隱有一小鎮的規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