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的餘暉傾灑在夾雜著血與汗的泥土上,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血腥,遠處的高空盤旋著幾隻嗜血的鷹鳩。
折戟沉沙,斷壁殘墟。野戰格鬥死,敗馬號鳴向天悲。鳥鳩啄人腸,斜飛上掛枯樹枝。
“去!”
易楓大喝一聲,驚走啄食的鷹鳩。遂將酒壺高舉,清冽的酒水灌入口中,痛飲一口後,哈哈大笑。
君邪在旁靜靜的看著驕傲的青年真正釋放著自己的豪情。灑濺的酒水浸溼了青年的衣襟;輕撫的風吹亂了青年披肩的長髮。
一副驕傲狂縱,一副桀驁不馴!
“哈哈哈!此情此景,浮一大白,痛快!”易楓望著落日的晚霞不由感慨道。
君邪依舊不說話,只是在旁靜靜的看著,不置可否。
易楓平復了內心的豪情,轉回身看著君邪笑道:“落霞孤鶩齊飛,秋水長天一色!如此景色如何?”
君邪這才開口道:“景色雖壯麗,但並非我所原想。”
“哦?為何?”
君邪回應,“算意外之喜吧!並曾想有如此景色。”
易楓聽此未再言他,君邪收回了遠眺的目光,緩緩起身。閒庭信步般來回徘徊著。
易楓也不惱不急,悠哉悠哉的喝著自己的小酒。
時間也隨著落日最後一點餘暉的消逝而流逝,君邪依舊來回徘徊著,似乎在尋求什麼;但面色平淡,神態自若,又讓人只覺他僅僅只是為了徘徊,為了行走。
夜,臨了。月明星稀,是個好天氣!
易楓仰頭張嘴,懸壺使勁抖了幾下,一兩滴酒順勢落入易楓口中。酒已經見底,而君邪仍在旁邊悠哉的來回走動。
“說吧!你想問什麼?”易楓不由無奈的搖頭。
以君邪平時的性格若有酒水早就不計所顧的來搶,而今自己在旁喝完君邪都仍無動於衷,可見他所問非凡。
君邪笑了,這次是對方率先提問,自己已經佔據主動。
“你會武功?而且實力不弱?你有所圖?”君邪直直的盯著易楓,一連串問題如七月悶雷接踵而來,且聲勢浩大直擊易楓。
易楓愣了一下,左顧右盼,並未作答。
君邪不理會,繼續自顧自說道:“那晚你氣息急促,雖被你刻意掩蓋,但仔細一聽也能察覺一二;再者當時你鞋上粘有泥濘,近日未曾下雨,僅有院旁竹林氣候潮溼,可見當時你曾追擊至那。”
易楓下意識的縮了一下腳,君邪猶如未見,繼續說道:“氣息急促說明你與人打鬥,當時你鞋上的泥濘證明你曾追擊刺客,而府中高手眾多,你們兩卻如入無人之境,可見你與刺客皆是高手。”
“但,恰恰如此高手卻要給世人一手無縛雞之力的假象,甚者連騎馬都不會,還多次掩蓋自己武力的事情,所圖必定不凡!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