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邪,你一副自以為看穿一切的模樣真讓人討厭。”
君邪活得瀟灑,可他總是有意無意彰顯著自己的聰明才智,最為明顯的便是那副看穿別人想法的風輕雲淡樣。這著實令人不喜。
他盯著君邪,君邪也看著他。
終於,君邪主動解釋道:“我話裡沒有激你的意思,我也不是那種人。”
葉清川沉默。沉默有時就是一種回答,葉清川的回答便是君邪算準了一切,即使他言明沒有激將法之意,可實際已經起到的那般效果。
君邪無言,他如今說什麼都是錯,最好的便是沉默。
葉清川慢慢品茶,一盞茶的功夫後,他開口說話了。他道:“你若再說,便是激我。”
“所以我沒說話。”x
“所以我還坐在這兒。”
君邪無言,葉清川無言,兩人才能再談,否則就是君邪激葉清川,而葉清川的城府自不會受激,但也不會再與君邪交談。
“可惜沒用,如今已經不適合談此事。”君邪有些遺憾。
葉清川卻無所謂,“我是來看你,並不是來談事,所以即使談,也談不攏。”
“該想到的。”
葉清川一針見血,“所以,你心急了。”
“是。”
君邪自然心急,如今局勢是驅狼吞虎,兩敗俱傷,那是君邪所求的結果,是為沐國,為雲舒復仇該得到的結果。如走在荒漠中的人忽見水潭的喜悅,卻忽略了水潭邊的沼澤。
或許於君邪面前沒有危險的沼澤,卻仍然不缺竹籃打水一場空的可能,所以他需要的是等待,是靜觀其變。
終究,君邪言,“謝謝。”
葉清川笑了,“你這般才有點人樣,再不是那智珠在握的傲慢。”
傲慢,君邪還是第一次聽到,可他接受了。
“再喝,這茶就沒味了,我走了。”葉清川起身告辭。
君邪沒有送,他實在不能起身,當時傷的太重,可他還是對葉清川道:“保重。”
這兩字含量太沉,說出便可能是永別。葉清川抿嘴,體味著這兩字所代表的含義,終是回了聲,“保重。”
離開。
回到府邸,葉清川便叫來葉清輝,將他與君邪的交談一併告知。
“所以,麒麟子選擇了獨自走那條路,或許傷好後他就出發。而我,我不願孤獨一擲”
葉清輝道:“大人,其實你不必與我說的。”
“可我還是要說說,不然就真的連個說話的人都沒了。”
“其實大人還是過不去心底的坎,麒麟子的話還是刺殺了大人的心,所以大人才想說說。”
葉清川抿嘴,又道:“其實還有一點,事無不可對人言,這些本有必要說給你聽。”
“大人是想讓我選擇”
“那是甩鍋,是不負責。我既已選擇就做這選擇,沒必要將壓力給他人。”
葉清輝點頭,“所以,我是個很好的聽眾。”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