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易楓面前擺著柄刀鞘,是葉清輝丟棄的那柄刀鞘,卻被影子撿到,帶了回來。
“臣觀察過不遠處的戰場,雖被打掃過,可仍可看出各式刀痕和箭羽痕跡,推測應該不止葉清輝一人,恐還有人幫他。”
易楓沒理會影子,影子的推理對他而言毫無用處,畢竟這都是顯而易見的,若葉清輝沒有幫手怎麼可能以一敵眾,還未放跑一個。這擺於明面的東西易楓實在不想多想,他更在乎的是能否抓到葉清輝的把柄,或者說葉清川的把柄。
易楓拿起刀鞘,觀察了會,詢問影子,“有用?”
“沒用。”影子解釋道:“玄宗的刀特殊在於刀身薄,從傷口就易於看出,可刀鞘卻很普通,做得和一般刀鞘沒有區別,或許他們本意就有掩人耳目之舉。”
易楓看了看,發現刀鞘內為固定刀身而設計的木塊厚些許,可由於做工本身存在的差異,這顯然不能當做證物來用。
將刀鞘隨意丟棄,易楓嘆了聲,“可惜。”
影子忽然建議道:“要不臣去尋葉清輝,做了他。”
“不能。”
若直接殺了葉清輝只會激化葉清川和易楓的矛盾,易楓現在尋個是個藉口,什麼藉口都好,就是要將葉清川和葉清輝的性命捏在手中。他如今身居上位,自然要考慮影響,所以他動手處理君邪時才給他按了個罪名。而君邪本身也不拘小節,所以把柄較為好抓,可葉清川便就不一樣,他太謹慎,以至於易楓手中並沒有把柄。所以這種人易楓用的不舒心,才會設計針對。
可如今卻是功虧一簣。
便到此為止,若再強求只怕賠了夫人又折兵。
“所以,啟王不會再找我們的麻煩。”葉清川這般對身邊醒來的葉清輝說道。
葉清輝鬆了口氣,又請罪道:“都是我太過懶散才會至於如此境地。”
“無妨,你回來就好。”葉清川接著道:“而且這次你完成的非常不錯,我都未想到啟王會算到這步。所以功過相抵,沒必要自責。”
“是。”
“其實,我還是擔心麒麟子。”
葉清輝疑惑,“啟王不是不再追究了?”
“他只是這麼做了,卻沒有這麼說。所以麒麟子醒來究竟如何還不得而知。”
“大人,麒麟子會不會……”
葉清川直接打斷他的話,說道:“不會,不然他也不至於受傷至此。”
“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你只是擔心我們的安危,無可厚非。”
葉清輝說完,又問:“對了,你的刀鞘呢?”
“丟了。”
“無所謂,還是說說你對此事怎麼看吧。”
兩人簡單聊了幾句,忽有人進來,言:“大人,有信。”
葉清川拿過拆開,開了兩眼,笑道:“麒麟子無礙了。”
葉清輝問:“麒麟子的信?”
“不,是溟梓那邊的眼線傳來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