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一點也不著急。”
葉清川看著派出的探子傳回的訊息,啞然失笑。
自君邪被囚後,葉清川就想著救他的方法,也多次派探子檢視他如今情況,可次次得到的回覆竟是君邪很悠閒。
吃好喝好,坐著囚車不用走動,怎麼能不悠閒。
“真是鹹吃蘿蔔淡操心。”
“大人,我們該如何?”
說話的是葉清輝,他剛剛從圭國回來,葉清川手中的信便是他送來的。
葉清川放下信,不提君邪之事,看著葉清輝道:“清輝,靖國之行苦了你了。”
“清輝不苦。”
葉清川搖搖頭,“我知道穆遠是什麼樣的人,你若留在他身邊,他或許會善待於你。可你若離開,他定利用盡你的價值。他讓你做了什麼?”
葉清輝從沒想過隱瞞,答:“去圭國。”
葉清川聞聲皺眉,“在夏國攻圭國之時?”
“是。”
“呵。”
一聲輕笑,卻不知是對自己猜測的確認還是對穆遠的不屑。
“靖帝令我去圭國,我便遠赴葉府,見了吳陵子。”
葉清輝主動坦言,他知道葉清川與千年葉府的糾葛,所以他不會隱瞞此事。或許,他也從未想過對葉清川隱瞞任何事。
這或許也是葉清川相信葉清輝的原因,他的身邊一直只有葉清輝,他們之間更多可說是朋友。只是,葉清輝的觀念太深,朋友之言葉清川只能壓在心底。
即是心底的朋友,葉清川自不願葉清輝冒險,特別是單獨對葉府,所以他問道:“吳陵子可有刁難於你?”
“沒有,他還希望大人能回去爭奪府主之位。”
“可如今千年葉府已敗,說明你代我拒絕了他。”
“葉清輝擅作主張,請大人責罰。”
葉清川扶起葉清輝,“我本不喜歡葉府,又何必責罰於你。”
“是。”
葉清川請葉清輝坐下,才道:“說說當時的葉府什麼情況。”
葉清輝聞言,便將當時所見所想都一併說出。
“這麼說,他們其實幫助過葉府,只是後來走了?”
葉清輝答:“是。我當時不敢靠近,所以只知道他們來了,卻不知道來了誰。”
葉清川壞笑道:“我想吳陵子當時的表情一定很精彩。”
“可能吧。他出來見我時就一副氣急敗壞的樣,只能說自作自受。”
聽到葉清輝的話,葉清川沉默了會,才言,“清輝,吳陵子與虎謀皮,和我們一樣,他自作自受,我們要引以為鑑。”
葉清輝不禁道:“比如當下?”
“是。比如當下。”
葉清川說道:“啟王也是頭虎,還是頭受傷的獨眼虎。如今的他就是瞎了一隻眼,眼瞎了,看得少了,心就窄了。麒麟子之事就是他心胸狹隘的體現。可他又聰明,赤裸裸的將計謀擺在我們面前,我們也只能順著他的意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