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君邪便把自己所知的說了大概。
葉清川不由感慨,“你二人真的很像。”
“我師叔也是這般說,所以他還我自由,同時也派影來我保護我。”
葉清川看向青衣女子,道:“原來她名喚影。”
他二人感慨萬千,旁邊的穆遠與嚴奕卻不知該說什麼好。身為上一代風雲人物,身為穆家長輩,最後為了一個女子而試圖毀了靖國,偏偏他還有這般實力,這實在令穆遠不知說什麼好。
穆遠壓下心底的情緒,詢問道:“麒麟子最後還是不知道我大伯與夏帝做了什麼交易?”
君邪搖頭,“我當時昏迷了近一個月,是真的不知。”
“可有看出什麼?”
“看不出。”君邪說道:“我曾告誡師叔這是與虎謀皮,可師叔自信能制衡夏帝,僅此,他便沒有緣由讓我看出什麼。”
穆遠感嘆,“大伯是為一代風雲人物,心思自是縝密,麒麟子看不出也情有可原。”
嚴奕忽然道:“帝上,你可記得上一代帝上的事。”
“什麼事?”穆遠先是疑惑,後突然想到什麼,對葉清川和君邪道:“突然有事,二位自便。”
說完,便隨著嚴奕匆匆離去。
葉清川道:“主人也走了,我們出去喝上兩杯?”
“尚可。”
這邊,穆遠與嚴奕匆匆來到書房,在撤退所有宮女僕人後,穆遠問,“大將軍所說的可是上任靖帝屍體被搶一事?”
嚴奕答,“是。”
當年,穆塵曾對穆遠說,他死後屍體發生任何意外都不必理會。後,真有人強闖靖宮奪走穆塵屍體。穆遠一直以為這是“他們”的報復,讓穆塵死不安寧,可如今君邪來此說出穆青欲復活他愛人後,穆遠便覺得事情遠非他所想的那般。
穆遠伸舌添了嘴唇,用怪異的語調問道,“大將軍,你覺得我大伯奪走我父親的屍體,有沒有可能也是為了復活他?”
這是穆遠如今所擔心的,即使穆塵最後是自縊,可卻是穆遠的逼迫。若他真的復活,穆遠、穆言之類都不值一提,因為穆塵的謀劃已經涉及生死,在此基礎上設計的謀略,任何想法都顯得可笑。
嚴奕自然知道穆遠心底所想,還是斟酌道:“老臣不知。”
穆遠不死心,仍繼續問,“大將軍,你相信起死回生之說嗎?”
起死回生太過縹緲,若不是君邪今日說出穆青有此想法,穆遠都不成考慮過。但君邪說出穆青有此想法,就因為他是穆青,穆遠就不得不考慮這種本該縹緲的可能。
而於此,嚴奕也不敢肯定,斟酌道:“我是不信,可世界之大,又有誰敢真的說沒有。”
穆遠問了嚴奕兩個問題,結果兩個問題所得的答案都似是而非。其實嚴奕不能給他答案,他也知道嚴奕給不了他答案,但仍忍不住問,這是存留的僥倖,亦是人的本能,這本能的基礎就是恐懼。
穆遠在害怕,害怕穆青有起死回生之法,害怕再次面對穆塵,所以他才在明知不可能有答案的情況下繼續詢問嚴奕,求的只是心安。說來可笑,卻真實。
“若他真的回來,當初又何必做出一副視死如歸的樣。他就這麼欺騙我,想讓我於最高的山峰墜落無盡的深淵?”
穆遠不怕穆言超過他,因為於他的角度,是他培養的穆言,穆言卻出色,越讓他有成就感。可他懼怕穆塵的起死回生,穆塵回來,他將無法面對他,因為愧疚。
良久,嚴奕道:“其實帝上暫不必擔心,穆青想復活人非易事,不然,他也就不必與夏帝合作。再者,即使復活,先是穆青所愛之人,再是沐國公主,若有餘力才可能是上代帝上,所以只能說有這可能。”
“大將軍。”穆遠說道:“如今若靖國出兵解羽國之圍,你如何想?”
靖國出兵解羽國之圍,夏國之計就受到阻礙,夏帝就暫時不可能與穆青合作,所以可說這次皆出自私情。故而,穆遠才問嚴奕有何想法。
嚴奕道:“帝上說什麼,就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