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在溟軍大營,若不是時機不對,易楓保證將握拳揮向範舉。
環視一圈發現周圍溟軍將領皆望向他後,易楓強忍了內心的暴怒,卻是笑著道:“演戲……”
既然不敢動武,那就嘴皮子上佔點便宜。
他已經大致理清事情的來龍去脈,也明白了在這件事上啟國佔了主動,故以此拿捏一番還是可以的。
誰想範舉卻是毫不在意道:“這些事我敢告訴你,便不怕你威脅。”
忽而如鷹盯垂死獵物的犀利冷冽一般盯著易楓,“最壞就是玉石俱焚。”
範舉是真正的有恃無恐。“他們”庇護又如何?“他們”也只會庇護一個活著的易楓而已,若死了那便死了。於“他們”而言,存世的溟國遠比死了的易楓有價值,這也就是葉府敢瞞著“他們”對易楓和啟國下手的關鍵原因。
溟國如今願與啟國演戲的根本在於溟國不願成為葉府的馬前卒,這是溟國單方面的意願而不是啟國的脅迫。
這就是核心的本質,最為根本的事實。
遠沒有易楓所想的美好,自然便也是範舉囂張的憑證。
比起上次易楓施用離間對付溟梓兩國,這一次範舉可謂全勝。從軍隊戰力、談判手段、資源情報上完完全全的碾壓易楓。
現在回想被迎進駐地,怎麼看都是範舉為報當年被虜之仇而刻意安排的陷阱。相信易楓不說“故人”而說其他,或什麼都不說,範舉都會派人將他迎來,一切只為報復。
出山關之時說富貴險中求,偏偏就落入範舉的圈套而無法逃逸。
見招拆招終抵不上用心險惡,這辱受定了!
就易楓面色已變得不正常之時,範舉還不忘火上澆油道:“怎麼,啟王,可敢殊死一搏?”
“哼!”
若是早知今日,當時易楓便是冒著溟國攻啟的危險也要宰了他。可惜如今形勢逼人,再後悔已是晚矣。
終是在嘴中擠出兩字,“演!戲!”
這一刻心如刀割,再不復之前出山關時富貴險中求的意氣風發。可就這樣,範舉仍不知足,笑問道:“怎麼?還是決定合作演戲?”
欺人太甚!
易楓拍案而起,怒視範舉。
而範舉嘴角勾著戲謔,心底滿是報復的快感。
當時,易楓就以“回,不回”的問題反覆折磨他,雖說吃好喝好,但心底仍如履薄冰。如今風水輪流轉,他自然也是好吃好喝招待易楓,但“演戲,戰”的選擇問題他要拋給易楓,而且不會輕易讓易楓做出選擇。
果真是投桃報李,好個大度!
“走!”
易楓再忍受不了這份窩囊氣,向陶老闆喝一聲後便轉身欲離開。
“啟王還未給出答案,究竟是合作演戲還是戰?”範舉仍不死心,步步緊逼。
易楓猛然回頭,楞眉橫眼地道:“演!戲!”
所見眼中的血絲下似乎能感受到壓抑的憤恨,加上那沙啞如紙帛撕裂的聲音,讓得還想再逼迫一步的範舉打消了想法,愣愣回道:“好!”
才說出,範舉便意識到這是示弱,急於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