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洪建成的興致更高了,登上鐘鼓樓,卻是忍不住擊鐘和歌:“今起興酣登樓臺,山延龍井奔眼來。鐘鼓聲下……”
到了一半,洪建成卻再唱不下,肚中的墨水也僅僅到此。忽想起身邊的兩人,轉而滿懷期望的看朝了林浩文與黃哥。
黃哥肚中墨水比洪建成還少,只給了一個愛莫能助的眼神。而林浩文卻恍若神遊天際,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可看出他卻沒有多少心思遊覽。
“林哥怎麼?不喜這鐘鼓樓?”洪建成看出了林浩文心事重重,不由出聲詢問。
林浩文欲言又止,終是說道:“罷了,無事。”
可越是這般說卻越是讓洪建成心底不舒服,便說道:“林哥直說無妨,看看小弟能不能幫你一把。”
黃哥也在旁搭腔,“是呀,如今林哥還與我們客氣什麼。”
林浩文猶豫再三,終是搖頭,“無事,不說了。”
又向兩人告罪,便匆匆回了酒樓。
他還是不想將洪建成與黃哥牽扯進來,因為那樣會讓他覺得太像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這樣的人不是林浩文,所以他寧可當面得罪洪建成兩人,也不願背後捅刀。
“既然走到了這一步,便如此走下吧。”林浩文回了酒樓,也下了決心。
而另一邊,鈴兒爺爺在經歷了昨晚的瘋狂後,此刻也漸漸恢復了意識。
才醒來,便發覺渾身痠麻,鈴兒爺爺傾斜頭下意識的瞥了一眼發麻的手臂一眼,卻發現手臂顏色已經變得黝黑。
“我體內的毒發作了?”
鈴兒爺爺沒有轉頭,直接張口詢問一旁的姚老頭。因為他知道姚老頭一定在他旁邊,不然他早已死了。
姚老頭反問:“你想問你的情況還是毒的情況?”
鈴兒爺爺無力擺正了頭,閉眼道:“都說吧。”
姚老頭道:“毒我已經控制了,不管是你體內的還是你體外的,我都將其控制住了。而你的情況卻是很糟,這次毒自你體內爆發,在很大程度上破壞了你身體的機能。結果便是便是你如今看到的這般。”
鈴兒爺爺點點頭,表示理解,又問道:“鈴兒呢?”
姚老頭道:“還在啟軍駐地,我告訴她你有事外出,暫時不能回去,她也信了。”
鈴兒爺爺搖頭,“她不是信了,她一直是一個很聰明的姑娘,你覺得他信了那是她再一次的說服了自己。”
姚老頭沒有接話。鈴兒在鈴兒爺爺眼中是一切,但在姚老頭的眼裡卻最多隻是一個討人喜歡的姑娘罷了。
“鈴兒爺爺,我救了你的命。”不想在鈴兒的話題上多糾纏,姚老頭此時也是圖窮匕見。
鈴兒爺爺閉眼隨意道:“我知道。”
姚老頭接著說道:“那就請你幫忙出手殺兩個陰山縣的先天。”
鈴兒爺爺冷哼一聲,嘴裡吐出八字,“挾恩圖報!厚顏無恥!”
姚老頭倒是不在乎,道:“隨你怎麼說,反正這先天你是不得不殺。”
鈴兒爺爺閉目直
接不再理會姚老頭。而姚老頭卻在一旁又問道:“今晚動手怎麼樣?”
“你再多舌影響我休息,這病怕是一時半會好不了了。”
姚老頭聞言眉頭一挑,這人握了把柄便變了臉,實在的老毒物。不過,此刻也只得忍下這口氣,畢竟有求於人。
姚老頭閉上嘴,退出了草屋,再尋林浩文而去。
再見林浩文,姚老頭便表示先天皆交給他。林浩文雖然不知道姚老頭為何突然有了這般底氣,可這對於他而言也是個好訊息,同時也鬆了口氣。
黃昏時,林浩文提前出了陰山縣去與外面的啟軍會合,同時間部署今晚的事宜。
再得到姚老頭的肯定之後,林浩文將剩下的啟軍分成了四批,依次圍攻陰山縣的四個城池口。
而他則在安排好了這些後又回了陰山縣,為的就是防止黃哥和洪建成等人插手。
夜,降臨了。
林浩文請了黃哥和洪建成等人於酒樓,為今日早上之事道歉。見林浩文誠心,黃哥和洪建成兩人便也應邀來了酒樓。
“黃哥,建成兄,今日我因鏢門的一點小事而心情不好,不曾想卻惱怒了二位,我在這先自罰一杯。”說完,林浩文便一口飲盡。
到此,洪建成與黃哥原本心底的那點怒火也隨著林浩文這杯自罰而殆盡,兩人也算原諒了林浩文。洪建成更是開笑道:“林哥,一杯可不夠,至少也得一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