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啟兵見林浩軒如此神勇也被激起了熱血,紛紛持刀衝向了敵人。
林浩軒殺得興起,到不再計較靖軍如何渡的江。
有道是伸頭是一刀,縮頭一刀。即使靖軍過了江,他也用血填補這個缺口就好。
林浩軒性情耿直,便是一根筋到底,心中所想便轉為手下功夫,因此這殺敵自然也是毫不含糊。本身就已經氣力過人,再加上那後天巔峰的境界,在敵人之中卻如猛虎下山。
靖軍不敢觸其鋒芒,卻是且戰且退。但林浩軒殺得興起,又豈能如他們的願,自是趁勝追擊。
在一聲聲的殺伐之聲中,靖軍卻是被逼回了江邊。但靖軍卻未有想象中的慌亂,依舊是那般張弛有度。
林浩軒的心底不由生起一絲不安。
“放箭!”
果然,對面靖軍有一人高喊了一聲。
林浩軒聞聲後不由望向四周。殺得興起卻不知已到了渡口,而渡口兩側皆是高岸,如今夜深自然看不清。那聲“放箭”卻是道明瞭一切。
中計了!
林浩軒暗道不好,警惕打量著著四周提防著暗箭。
一息,兩息,三息……
時間緩緩流逝,卻不見所謂的箭矢。
對面的靖軍也是急了,那將領又是連連大喝了幾聲“放箭”,但仍沒有回應。
林浩軒笑了,天助之不可推,隨著一聲“殺”,再打響這一場戰鬥。
靖軍本就想以計克敵,如今沒了計士氣自然受了影響,再看那兇猛的啟軍心底卻再無半點殺伐之意。
在最後一個渡江的啟軍被滅殺後,一道身影也出現在了林浩軒身邊。
“多謝。”
出現之人自然是易楓派來的影子,“同侍一主,不必客氣。”
林浩軒知道影子的情況,對於他所說的同侍一主卻是不置可否。
“能否跟我講講之前發生了什麼?”影子率著眾刺客也是堪堪趕到,湊巧見了兩岸那些埋伏的弓箭手才臨時起意反伏擊靖軍,卻是不瞭解前後的因果。
林浩軒不解靖軍如何渡的江,有一人願幫忙分析自然樂得解釋。便也將前因後果細細講解了一番。
影子聽後皺眉思索,他覺察到了其中的蹊蹺卻是差了個理事的線頭。
“靖軍是黃昏時分才開始渡河?”
“是的。”
這一點看似平常。靖軍渡江是冒了一定的風險,趁著暮色過江卻能安然幾分;再者那渡口兩側高岸的伏兵也是可以趁著夜色隱藏自身。一切合情合理,但影子卻覺得事實遠不止如此。
恍然,影子察覺了,“那靠近的渡船你們放火箭燒了,卻不見有人跳船?”
林浩軒老實答道:“是的。”
影子笑了,“瞞天過江、聲東擊西。”
“你知道了?”
影子看向林浩軒,解釋道:“你們放火燒的那些並連的船其實只是障眼法,我猜測上面應該只有少許的幾人。”
“障眼法?”
你之前所言他們的船不止來了一批,今晚你們也不知燒了多少船,所以他們手上定還有多餘的船隻。”
“我們不妨假設一下:他們先將部分船並連起,趁著黃昏放出,給你們一個進攻的假象,而真正載人的船卻在夜色下才開始渡江。”
“你們不解其中意思,中了對方的計策,便是放火燒船,卻不想這正中了敵人的下懷。那先行出發並連的船隻不僅僅是障眼法那般簡單,更重要的是它成了夜晚江面上指路的明燈。”
影子的一番解釋讓林浩軒恍然大悟,“這靖軍是真的狡猾!”
對於林浩軒這種不喜歡動腦的人來說,計策計謀一類都是讓人頭大的東西。
影子聽了林浩軒的評價,也是明白易楓為何要派他來幫林浩軒了。這麼一個耿直的將軍,眼裡除了殺敵或許便再沒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