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怕了?怕了就給本宮跪在地上磕頭賠罪,本宮興許只會懲戒一番就饒了你!”看著打斷自己下令的楚動天,青遠橋冷冷說道。
當然,青遠橋知道這種可能非常微小,但這並不妨礙他藉此抬高自己和青衣宮。除此以外,青遠橋也還存著另一個心思,那就是拖延時間,儘可能的讓青婷婷和雲雷逃得更遠。
只要青婷婷和雲雷還在,只要他們還活著,想必今天就算他青遠橋倒在了這裡,青婷婷和雲雷終究會給他以及青衣宮復仇的。
楚動天不屑的搖了搖頭,向青衣宮賠罪,還是跪下?這可能麼?
當初連武者都不是,他都敢一匕首插入青衣宮某位長老的菊花,如今他的修為都已踏足成山境,與青衣宮宮主都是同一層次,青衣宮又有什麼資格又有什麼實力來壓迫他?
而之所以打算青遠橋只是楚動天打算公共平平的正面擊殺青遠橋,以瀉心頭之恨。
不僅如此,楚動天也剛好可以利用青遠橋來檢驗一下他突破後的真正實力,好歹青遠橋也是成山境後期了,一定比之前被他一擊劈翻的那位長老要強不少。
“你想多了,蠢貨,楚某隻是想要與你單打獨鬥,親自將你正面擊殺,你可敢?”
“笑話,單打獨鬥?你當這裡是武鬥場麼?你都欺壓到本宮的地頭上了,還要本宮陪你單打獨鬥,你當本宮傻?”
青遠橋同樣也能感應出楚動天的一些力量,說實話,見得楚動天年紀輕輕就踏足成山境,甚至比他如今的‘愛婿’都要出色,青遠橋心裡挺複雜的。若早知今日,青遠橋必定不會輕易得罪大楚皇朝,但如今說什麼都晚了。
而既然站在了對立面,對手越出色就越要將之徹底解決,否則必定成為心頭大患。
想到這裡,青遠橋大手一揮,就要再次下令圍殺楚動天兩人。
但這個時候,一道斧光卻是劃出一道璀璨的弧形,轟然劈落在不遠處的地面,將那地面生生犁出了一道長達數十丈,深不見底的巨大溝壑。砂石飛揚中,傳來邊東的獰笑,“大膽!我家少爺要與你單打獨鬥那是看得起你,若給臉不要臉,說不的只有我邊東直接出手將你碎屍萬段!”
“還有,你們這些垃圾,若在我家少爺與你們狗屁的宮主動手之時試圖插手,莫怪我一斧下去連你們的子孫根都給切成無數塊!”
“相信我,有這個實力,因為我已經踏入了通靈三境最後一境!”
“什麼!”
“通靈三境最後一境?那不是幽精境?”
“天哪,我們怎麼招惹了這樣一個傢伙?宮主…….怎麼辦?怎麼辦啊?”
邊東自報修為,一瞬間就使得現場騷動無比。要知道在青衣宮修為最高的宮主也就成山境,連真武三境都未達到,更遑論真武三境之上的通靈三境了!
如此說來,今天的青衣宮十有八九是在劫難逃!
甚至於有些膽子小的青衣宮弟子都開始兩腿發軟低聲啜泣起來,但直接逃走卻又不敢,怕引起邊東的注意,被邊東第一個抹殺。
倒是青遠橋的臉色雖然變得無比難看,但好歹青遠橋也是知道自己這一脈的來由的,雖然早幾代就被貶到這旮沓之地,淪為一個三流宗門,但應有的眼界和骨子裡的驕傲卻並沒有完全消除。
“慌什麼慌?一個個的,早知道如今害怕,當初為何不苦苦修煉?還有通靈三境真了不起麼?你們怕是不知道我青衣宮的由來吧?如今便告訴你們好了,我青衣宮事實上源自大陸唯九的特等宗門之一,長生門!”
“什麼?我們來自長生門?可既然是來自長生門,為何我們宮內修煉的功法最高也就黃級?為何長生門沒有賜予資源與照顧?”
“是啊,宮主 ,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唉,那是我們這一脈的祖上一時糊塗犯了宗門忌諱,這才落到如今田地,但畢竟是血脈相連,若我們這裡真被人屠滅了,訊息傳到那裡,他們必定會出面討回公道的。”
“公道?哼,可笑!況且既然今天我們敢來,那麼無論你們背後有誰,都阻止不了我們,除非他現在就在這裡!但這顯然是不可能的!青遠橋,痛快一點,出來受死!”
“如果你願意單打獨鬥,至少我可以保證稍後,不會讓你這些門下死得太難看,甚至如果他們願意自廢修為從此不問武道恩怨,我還可以網開一面,讓他們離去!”
“要不然,我便直接讓邊東出手,將你們斬殺殆盡!”
“想得……”青遠橋正要拒絕,但話到嘴邊卻又看見了諸多門下弟子一個個面露哀求之色。說實話,聽清了邊東的真實修為,這些弟子甚至包括那些長老都已經沒有了出手抵抗的意思。至於自廢修為?在大部分人看來,廢就廢吧,總比真的死在這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