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中,楚動天的動作僵硬下來,蘇婉兒、徐伏以及沈刀更是在楚動天之前就轉身面對著冀春和夫婦。
“木峰冀春和、張萱!二位同樣是為了我家老五?”雖是詢問,但徐伏已經用上了肯定的語氣。
冀春和也不掩飾,直接狂笑兩聲而後道,“不錯!相信原因你們也清楚,他不該殺我孩兒!殺子之仇不共戴天,豈能不報?所以,他必須死!而你們,說實話,你們不該跟著出來的,可既然出來了,那就別想再回去了!”
“對!我們夫婦可不是方距那蠢貨,明明真實的武力遠遠高過你們,卻死在了你們手中,實在是蠢得可以。廢話不多說,姓楚的,你就第一個拿命來吧!”
張萱附和了一句,緊隨著毫不客氣的撲向了楚動天,手裡的長劍如同靈蛇出洞一般,狠辣無比的點向了楚動天的眉心。在強大元氣的加持下,劍光如同一道匹練,釋放出濃烈無比的殺機,死死鎖定住了楚動天,讓得楚動天以為自身根本就避無可避,只有死路一條。
但楚動天從小歷經磨難,又豈會真正引頸就戮?
眼看著劍光奔來,楚動天厲喝一聲,手裡握著的匕首在間不容髮之際迎了上去。而這口來自蘇婉兒的匕首明顯品質非凡,雖然楚動天的武道修為以及元氣精純度遠遠比不得張萱,但匕首發出的寒光竟是絲毫不弱。
只不過,這一切其實也就表象而已。
當劍匕相撞的一刻,匕首發出的凝練如實的光芒即刻變得散亂起來,旋即,楚動天只感覺一股無法抗拒的大力暴湧向自己,整個握著匕首的手臂更是剎那就麻木得失去了所有知覺。
下一秒,楚動天的身子不受控制的向後倒退,並且在倒退的過程中,雙腿生生在堅實的山路上拖出了兩條深深的痕跡。不止如此,楚動天的嘴角更是不斷溢位鮮血,那是楚動天的內腑已然受到不輕傷害的緣故。
與此同時,徐伏、沈刀、蘇婉兒三人也是驀然一驚。他們完全想不到以張萱的年齡與身份,竟會不顧顏面的搶著出手,並且一出手就是凌厲無情。
徐伏即刻就想阻止,但徐伏剛一動,一股森然的殺機就將之鎖定。緊接著,冀春和陰笑一聲,手腕翻動,也是一口寒光閃爍的長劍驟然劈出。
劍出如虹,冀春和這一劍不止是鎖定了徐伏,同樣將沈刀和蘇婉兒都籠罩其中。既然動手了,冀春和就不想再拖泥帶水,萬一事情有變,豈不是百忙一場,甚至使得自身都陷入到危機當中?
因此,這一劍冀春和並未有多少的保留,徐伏硬著頭皮擋在最前方,但僅僅劍道鋒芒,就逼得徐伏不住後退,手裡融合而成的真龍拐都險些握不住。
至於沈刀更是不堪,本就身受重創氣機浮動,能動用的元氣只有正常時候的十分之一都不到。雖然徐伏擋在了前面,可那些透過徐伏兩側蔓延而來的殺機與勁道依舊使得沈刀連站著後退都難。若不是邊上的蘇婉兒見機不對,趕緊扶著,只怕沈刀不用正面接觸那一劍就會倒下。
反之,三人中境界最低的蘇婉兒倒是相對好些。發現不對,一邊扶著沈刀,一邊帶著沈刀快速後退。並且在後退的過程中,蘇婉兒急急調動體內元氣之山,以最大的可能全力拍出了一掌。
這一掌以聲勢而言,根本就不會被冀春和放在眼中,但看清這一掌時,冀春和的嘴角卻是狠狠抽動了一下,眼中的殺機變得更加濃郁。
因為蘇婉兒的這一掌竟是帶著一絲藍紅夾雜的色彩!這是體內元氣已經衍生出屬性的表現!
但通常來說,武者的元氣要想將內在的屬性表現到外界,一般都要到了脈輪才可以。
蘇婉兒只是初步踏入成山境,卻可以做到這般地步,很明顯,天資非凡,只怕當初的測試根本就沒有測出蘇婉兒真正的天賦。又或者,當初蘇婉兒的天賦還沒有真正覺醒!
這等人物,既然得罪了,必須得斬草除根,否則,即便她自身還沒有成長起來,可以他的潛力與天賦必定會引起很大的重視,以及自身地位上的質變!到時候不用蘇婉兒動手,只怕都會有人替蘇婉兒出頭,將他們夫婦給滅了!
想到這裡,冀春和壓下了第一個將徐伏斬殺的心思,準備第一個將蘇婉兒給宰了。
劍隨心動,冀春和手裡的長劍奔行的軌跡剎那改變,一股死亡的危機瞬間籠罩在蘇婉兒心頭。蘇婉兒悚然一驚,此刻最好的辦法自然是鬆開沈刀,那樣才能更快更好的躲閃,又或者心狠手辣之輩還會反過來用沈刀作為盾牌,反正沈刀現在狀態極差也沒有抗拒的能力。
但蘇婉兒卻沒有,危機之下,蘇婉兒竟是凝聚大部分的力氣抖手將沈刀甩向了旁側,嘴裡以聽不清的聲調,喃喃的道,“大笨蛋,人家這麼做,你才不會失望吧!”
而做完這一切,冀春和的長劍劍刃已經距離蘇婉兒不足三尺。原先阻隔在兩人中間的徐伏更是已經被冀春和隨便一腳給踹飛向半空。
只不過,不等冀春和真正將這一劍刺下,一道既空靈又透著些許冷淡與殺意的聲音陡然在旁側響起,“住手!不想她現在就死的話,扔了你手中的劍!”
若只是這麼一句威脅,實在不足以讓心思深沉的冀春和停手,但除了這道聲音外,冀春和還聽到了張萱紊亂而急促的喘氣聲!
冀春和不得不按捺下立刻殺死蘇婉兒的打算,偏頭看向了聲音的來源處。
那是一個陌生的女子,女子生得相當漂亮,甚至帶著一種出塵的縹緲仙氣。但女子所做的事卻使得冀春和升不起一絲的欣賞。只因女子不知什麼時候竟是站在了張萱的背後,並且,張萱的衣領處,居然冒出了半隻手掌大小的動物毛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