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多一個人對楚動天示好,蘇婉兒自然也是樂意的,不會傻到去拒絕。
柳狂生聽得兩人的對話,嘴角微微一撇,“西門有劍,一段時間不見,你是越活越回去了,居然要和一位闢府後期的學弟相互照拂?你是在說笑麼?還是說你的化海後期只是一個空架子?事實上你的能力只配和闢府後期一起?”
“是嗎?”西門有劍抬頭看了柳狂生一眼,“柳狂生,你的口氣倒是不小,但事情不是靠著一張嘴說就可以定論的,你認為呢?”
“哈哈哈,是又不是,要不了多久自見分曉。西門有劍,和這麼個拖油瓶一起,我想,你怕是屁都撈不著!你會後悔的!對了,或許是我錯了呢,你是想抱上殘峰峰主葉知秋的大腿?怕是要打錯算盤了呢!”
“哼,你想多了,我西門有劍自踏入金峰就只會是金峰的學生!”西門有劍臉上終於浮出了一絲怒色。比口舌,本性坦蕩的西門有劍哪裡會是柳狂生的對手。
也就在這時,又有兩道獸吼先後傳來,卻是另外兩隻得到菱形玉牌的妖獸到了。
一隻半人大小的黃風貂,一隻毛髮濃密、氣息兇悍的妖熊。
兩隻妖獸剛剛風一般捲來,又有一人跟著到場,那是狂野霸道的白天下。
如今的白天下與當初進入化海秘地時是完全的不一樣,一身的氣機足以傲視所有化海境,看上去竟是比之柳狂生還要強悍一些。
現身後,白天下掃了掃諸多身影,最終走向了柳狂生那裡,“形勢不明,暫時合作?”
白天下的開口乾脆利落,沒有絲毫的遮掩。除此以外,雖是詢問,但命令的成分更多一些。
柳狂生不由得皺了皺眉,驕傲如他,並不認為自己比之白天下差什麼。但轉念一想,柳狂生還是答應了,,正如白天下所言,形勢不明。妖獸一方有四位,至少兩位是一心的,而楚動天雖不在柳狂生眼中,卻也有著蘇婉兒和西門有劍在側。
最後還有一個同樣深不可測的秦沅溪暫時沒有到來,以秦沅溪和楚動天此前的交好程度,只怕最後就算是不和楚動天一起,也會對楚動天照顧一些。
那麼真要與楚動天產生衝突也就意味著要面對一個化海初階,兩個化海後期,外加闢府後期的楚動天本人。而楚動天本人也是可以算作一個化海中階的。
柳狂生雖然自信,卻也知道,憑他一個人的力量,絕對不可能是這種力量的對手,甚至連招惹都不敢。
但若多了一個同樣霸道的白天下就不一定了。之前不久,柳狂生和白天下切磋過,當然,所謂的切磋到底是怎麼回事兩人也心知肚明,也正是這番切磋,使得柳狂生清楚了白天下的實力不在他之下。
若兩人聯手,倒是可以與楚動天一方對抗,甚至將之壓在下風。
畢竟,柳狂生自忖一人就可以拖住蘇婉兒、西門有劍和楚動天。
只要白天下擊敗了秦沅溪,一切自然成為定局。
再者,那也只是柳狂生最壞的打算罷了,所謂財帛動人心,利益見人性!
寶物之前,秦沅溪、西門有劍和楚動天、蘇婉兒真能一心嗎?只怕最後還是各自為政,當然他與白天下最後也會同樣如此。
但那樣對他更有利,單打獨鬥,或者陰謀算計,他柳狂生不弱於人!
隨著黃風貂與妖熊的出現,楚動天、柳狂生等人懷裡的菱形玉牌也是熾熱到了新的高度,使得幾人都有些受不了了,不得不將玉牌從懷裡拿了出來。
怪異的是,當八枚令牌拿出後,卻是齊齊指向了一個方位,那裡的草叢頓時傳出了簌簌的聲響,一道俏麗的身影,陡然站了起來。
秦沅溪!
楚動天一喜,柳狂生卻是一驚!
柳狂生驚的不是秦沅溪出現,而是從模樣上看,秦沅溪竟來得更早,並且,藏匿了這許久,竟沒被一個人發現。這豈不是說秦沅溪的實力隱隱之間還要在他們之上?
當然,這其中也有他們大意的緣故,但無論如何,秦沅溪不可小覷!
在柳狂生思忖的同時,白天下也是連連皺眉,甚至四隻妖獸也是眸子裡射出了道道寒芒。
它們同樣看出了秦沅溪的威脅!
突兀的,四隻妖獸不約而同的掃了柳狂生和白天下一眼,柳狂生和白天下先是一愣,繼而微微點頭。
場中的殺機忽然之間變得暴漲了數倍有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