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中吳長老嘴角勾起,眯著眼睛看向丁長老和康長老,“兩位,宗主何等人物?收拾一個半大小子難道真要你我出手相助?沒得丟了宗主的面子!你們想想,現在有多少弟子在看著?宗主剛剛說的只是氣話!”
“這…….”丁長老和康長老猶豫了,或許真是如此。畢竟,以他們的眼力早已看出,楚動天之所以能與譚百倫抗衡到現在,唯一依仗的就是那超出了譚百倫的蠻力!
一旦力量消耗過大,後續不足,楚動天有死無生!這一點,想必,作為宗主的譚百倫同樣能夠分析出!
只不過,譚百倫卻不願意了!譚百倫抽空狠狠瞪了吳長老一眼,厲聲斥道,“混賬!以本宗的身份何時會與你們說這種氣話?還不速速動手?難道真要等本宗親衛到來,動用褐虯弩?那要你們,又有何用?”
話語之中,譚百倫已然透露出一種濃濃的警告與威脅!
吳長老還待再分辯幾句,以拖延時間,看能不能把握機會自己抽冷子……可丁長老和康長老卻不敢再遲疑,兩人身形一縱就分別落在了楚動天的後方左右。
“死!”丁長老與康長老雙雙怒吼,正要配合著譚百倫從三個角度對楚動天進行絕殺,便在這時,又有急促而凌亂的腳步聲飛速逼近。
“褐虯弩到,誰敢動手?”
人未現,聲已至!
短短的八個字,卻釋放出一股難以言喻的無形壓力,愣是使得丁長老與康長老揚起的手臂緩緩放下。便是譚百倫也皺著眉與楚動天‘頗為默契’的同時住手,各自退開了些距離,生怕被褐虯弩誤傷!
只不過,譚百倫的心頭卻有疑惑,因為按照正常情況,自己的親衛不得自己的命令是絕不會在這種場合開口說話的!而且,聲音彷彿也大大的不對!難道是發生了變故?
譚百倫一邊提防著楚動天偷襲,一邊小心的轉頭看了過去。只見,趕來的哪裡是自己熟悉的三十親衛,分明就是穿著雜役院服飾的六名雜役!
但,這六名雜役手裡握著的褐虯弩卻貨真價實!並且,除了手裡拿著的已然張弦搭箭的褐虯弩外,六名雜役的背後還分別綁著四張褐虯弩以及五隻箭壺。加起來的數量,不多不少,剛好是三十套!
除此之外,這六名雜役中有三人身上血跡斑斑,臉色特別蒼白。那分明是與人動手,受過重傷!
出事了!譚百倫心中一沉!
但作為一宗之主,譚百倫還是很快控制住自己的心緒,目光森冷的對著六人叱道,“混賬!區區雜役竟敢妄自掌握宗門重器褐虯弩?是嫌死得不夠快麼?放下褐虯弩,跪在地上,本宗饒你們不死!”
“哈哈哈,你是在做夢麼?放下褐虯弩,饒我們不死?放你孃的屁!現在、立刻、馬上,給邊東大爺跪下,然後向著邊大爺的少爺磕頭,或許邊大爺也能饒你一條狗命!”
毫無疑問,趕來的六人正是楚動天麾下的邊東、林川、石頭、李蘊、鐵奎以及周通。緊跟著,六人在譚百倫等雲羅宗高層極度難看的臉色下,語氣一變,萬分恭敬的對著楚動天齊齊開口,“見過少爺!”
“恩,局勢未定,都不必多禮,小心戒備為上!一旦有闢府境和血髒境人員膽敢動手,立刻射殺!”
“是!”邊東六人高聲應諾,六雙冷厲的眸子泛著無窮的殺機,在全場遊移。雲羅宗的一眾闢府境長老勉強還好,其餘弟子,哪怕有著血髒境修為,都在邊東六人的眸光掃過時,匆忙低頭,甚至下意識的倒退幾步,褐虯弩的威懾力可見一斑!
“混賬!”本是自己最大的底牌與殺器,如今卻被他人掌握反過來威脅自己等,譚百倫氣得鼻子都快冒出煙來。叱喝的同時,譚百倫在心底謀算著,己方連同自己在內一共有六位闢府境高手,若暫時拋下楚動天,突然對著邊東等暴起突襲,是不是可以反轉局勢?
越想譚百倫越是意動,在定下主意後連忙對著吳長老和丁長老等眼神交流。
但不等譚百倫等人真正動手,楚動天卻一步一步逼向了譚百倫,“譚百倫,譚宗主!怎樣?如今的感受是否相當爽快?你,或者說雲羅宗是否想過會有這麼一天?”
“放肆!楚動天,你個臭小子,你真以為仗著六名雜役和幾張破弩,你就吃定了本宗?”
“是又如何?譚百倫,你一口一個雜役,我問你雜役怎麼了?沒有雜役,你哪裡來的飯吃,哪裡來的水用?而且,睜開你的狗眼,你仔細看看,你眼中所謂的雜役,比之你們這些狗屁的宗門嫡系子弟又差什麼?”
“邊東!報出你如今的修為!”
“是!”邊東目光一凝,“屬下目前血髒境初步淬鍊,力道七千七百斤!”
“啥?”
“不可能!”
“就是!趙東流,趙師兄那麼天才的人物在血髒境巔峰時才多少力量?堪堪七千!”
…….
邊東的彙報引來了大量的質疑,邊東也不說話,只是輕蔑的掃了這些人一眼。
“石頭!”楚動天再次開口。
石頭毫不猶豫,“屬下也是血髒境初步淬鍊,目前力道七千五百斤!”
“林川!”
“血髒境初階,七千三百斤!”
“李蘊、鐵奎、周通!”
楚動天不理會越來越多的質疑與震撼,連續開口,李蘊、鐵奎、周通也全都做出了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