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長終於衝到我們跟前,累成條狗,足可看出他剛才跑得多賣力。
問題是,他跑到我們這裡也沒有用啊,我們一起再接著跑?別看他現在累成這樣,接著跑我也是跑不過他的,然後伍佰也跑……靠,老子就是跑得最慢的那個!
連長看見我們就說:“你們怎麼沒跑啊?完了完了,我都把他們引出來了。”
說的是,對方這麼變態,跑有個毛用,最後還是被追上的下場,還不如直接束手就擒,省得在死前白累一場。不過這是人的自然反應,哪怕是沒有用,遇到不可戰勝的危險依然要跑。
我看到伍佰還是很淡定的,一臉的雲淡風輕,估計是他有什麼辦法?
於是就問:“你有辦法解決?”
伍佰兩手一攤:“沒有。”
“擦,沒有你裝出一副高手的樣子幹嘛?”
“我這是沒有什麼念想了,等他們一過來,我就讓他們抓,絕不反抗。”
靠,他從茅山逃出來,我還以為是一個滿懷強大生存慾望的戰鬥青年的勵志故事呢,原來這麼頹廢!不過他說得好有道理,反正跑都跑不過,村裡的人據說也沒被殺,那我何苦累一場?別人都不殺,以我和小古的關係那就更不用說了,絕對好吃好喝招待著啊。
於是我認同地點頭:“嗯,你說得沒錯,我得投降。”
連長一愣:“靠,那老子不白跑了,不行,老子什麼都練過,就是沒練過投降!”
我勸道他:“做人不能太一根筋,這裡也不是戰場,再說了,投降是為了更大的勝利,革命的軍人不能太死板,你們還有疏散村民的任務呢,保護不了人民要你們有啥用?”
於是連長也覺得很有道理的樣子。
忽然伍佰淡淡道:“來了。”
我抬頭一看,幾個鐵甲屍就氣勢洶洶地站在我們面前,我靠好威武,其他的殭屍都乾瘦矮小,人死了自然會收縮的,肉曬乾了也沒多大,可他們偏不!一個個身材高大,絕沒有乾屍那種佝僂的感覺,身體表面覆甲,甚至連活動的關節處都遮蓋住了,黑色的甲片也不知道是什麼材質,烏黑鋥亮。
只有他們的面容才看得出來是乾屍,整張臉癟下去跟骷髏似的,嘴唇乾癟了就暴露出牙齒,這副模樣半夜出現的話,壓根就不需要什麼強大的武力,直接就可以嚇死人。
他們也沒有進一步的動作,站在那裡只用黑洞洞的眼眶看著我們,彷彿在說:“跑啊,怎麼不跑了?就你們那點水平,先放你們跑兩小時再追,你們也跑不掉!”
我覺得應該表示一點誠意,就在伍佰投降之前先站起來說:“不要動手,我投降……”
連話都沒說完,前面那個鐵甲屍就動手了,咣噹一下把我拍倒在地,我眼前一黑……擦,都說投降了,還要動手,跟這些沒有智慧的東西講道理是沒有用的啊。
……
醒過來的時候,我發現自己已經在小村中央的曬穀場上,人是趴在地上的,一隻腳踩在我的後背。我抬頭一看,四周的鐵甲屍圍成一個圈,連長和伍佰兩個跟我一樣趴著,他們的背後也有一個鐵甲屍踩著不讓動。
我一抬頭,三張臉就湊到了一起,我問:“你們沒事吧?”
他們都說沒事,我看著連長奇怪:“你身上不是有符嗎,他們怎麼抓住你的?”
連長說:“為表達誠意,我把符給丟了,才和你們一起被抓過來,怎麼樣,夠義氣吧?”
我又問他:“現在是什麼情況?”
連長帶著一些喜悅說:“人都還在,我那幾個兵被看守在屋裡呢,這裡的村民也被囚禁著,所以我們還有機會完成任務,先等等看,他們應該有什麼弱點吧?”
弱點誰都有,問題是你有沒有本事利用。
我看著伍佰問:“玩鬼弄屍你們茅山是一把好手,說一下鐵甲屍怎麼對付?”
伍佰白了我一眼:“茅山的先師們不是沒有降服過鐵甲屍,典籍裡有過記載,十代以前層有位茅山先師在西北抓獲了一個鐵甲屍,他可是茅山千年來天賦最高的一個,哪怕是這樣,那次茅山依然折了好幾個人,那位道長本人也受了極重的傷,從此鬱鬱而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