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柏禹侯一切準備就緒,一座刻滿紋絡的小型祭祀臺鑄就成,已花費一個多時辰。
柏禹侯叫吳天坐在祭祀臺中,最後叮囑道:“我教你的誓言記住了嗎?你一但立誓,除非我身隕落,不然誓言終身有效,你可想好了?”
吳天點點頭,說實話,柏禹侯叫他立的誓言並不算苛刻,總意為不得違背師門,修行有成後力所能及範圍內當盡力幫助師門,這算是很普遍的師徒條件了。
當然,他所謂的師門只有柏禹侯一人,柏禹侯縱橫一生,孤獨一生,是一個地地道道的散修,無親無故,可以說目前他所說的師門剛剛成立,成員就一師一徒,甚至連個師門名號都沒起。
吳天走上祭祀臺,立掌剛想起誓,心中一動,突然開口問道:“師尊,你真的沒覺得有什麼不妥?”
“有何不妥?難道你覺得這誓言太寬厚了?要不我再加點?”
柏禹侯疑惑反問。
“不需要了,這誓言已經很苛刻了,我是指你的身體,吸食了我那麼多精血,沒有什麼不適?”吳天小心翼翼的問道。
“這你放心,在魔將之下,你大可放心大膽吞噬,為師淨化魔氣的功法放在幽冥地界也是名排前十,是花大價格從黑珍閣換取的,等你拜師後自會傳你。”
柏禹侯以為吳天想套問他淨魔氣的功法,這幽冥地界淨魔氣功法非常重要,可以說這種功法是強者的根本,一套厲害的功法不但淨化魔氣的速度加快,純度也是增強不少,只有體內的魔氣淨化得越乾淨越純淨,才能走得越遠。
說實在的,吳天自被千寂聖主公開公佈往後天璇聖地跟吳天再無瓜葛後,吳天絕了加入任何道統的心,若能生還,做個散修有何不好,自由自在,無拘無束。
最重要的是吳天不想被任何誓言束縛,他不是一個輕易許諾的人,而只要他許諾過的,一定會盡力去遵從。
柏禹侯需要他立的誓言雖然不算嚴厲,他也不想拜他為師。
更何況這簡直是在逼迫的情況下,更讓吳天膈應。
但這柏禹侯好像真沒什麼不良反應,難不成自己血脈真發生了變異?還是發作的時間沒到?
吳天磨磨嘰嘰半天沒立誓,不是問問這就是問問那,起初柏禹侯還耐心解釋一二,後來也不耐煩了,冷聲道:“小子,你是不是不願拜師?磨蹭半天立個誓言有這麼難嗎?”
“唉!”吳天嘆息道:“實不相瞞,我自由自在慣了,不喜歡任何約束,不如咱倆結為兄弟如何?我吃點虧甘願為弟。”
柏禹侯陰晴不定,樹身都黑了幾成,陰森森笑道:“小子,別仗著有幾分天資,本座就真會添著臉收你為徒,你要知道只要本座修為恢復,想拜我門下的人排八萬裡外去了,再不相識本座一口吞了你。”
說完一運功,樹枝從四周朝吳天裹去,欲再度施展“畫地為牢”神通,吳天之言讓他惱怒,感覺被羞辱了。
然爾一運功法,柏禹侯覺得魔氣滯帶,像似被凍僵,運轉緩慢,甚至有一部分根本調動不起來。
柏禹侯心中大驚,難道不知不覺中著了這小子陰招?
不可能啊,吳天可自始自終都在他眼皮底下,一言一行他都看得清清楚楚,如何做了什麼手腳,自己不可能發現不了。
“咦?還真有效!”
吳天見柏禹侯樹枝進展緩慢,明顯是力不從心,心中大喜,從祭祀臺上一躍而下,隨便選個方向狂逃。
經過一個多時辰,吳天早已暗中恢復一部分魔氣,以為近乎變態的恢復速度,已恢復了近半,逃跑的速度賊快。
“哼!還想跑?”
柏禹侯冷哼一聲,雖然體內魔氣執行緩慢了些,但自負對付吳天還綽綽有餘,現在莫名其妙著了道,也不知到底什麼情況,自然不肯輕易放吳天離開。
“給我回來吧!”
一根枝藤暴漲,從地底之下極速遁行,瞬息卷中吳天一腿,一把就扯進了準備好的牢籠中。
吳天心中一驚,這樹妖手段眾多,暗怪自己太心急了,應該在拖延一段時間。
再次關在柏禹侯牢籠中,吳天不再傻冒的硬轟牢壁,這神通防禦太強大了,自己巔峰之時都硬砸不開,更何況現在魔氣只恢復一半不到。
“變!”
吳天大喝,直接化出三頭六臂,三首環顧,六臂抱工,作出防守之態。
既然柏禹侯顯得力不從心,而且剛才略微交手,吳天已感應到之前他所言不假,看來這幽冥地界的生靈不宜吞噬萬靈界生靈。
吳天猜測應該是時間越長,對柏禹侯危險越大,自己只要苦守,就看誰先耗過誰了。
柏禹侯急了,魔氣滯留確確實實在發生,詭異的是若不運轉魔氣竟然沒有絲毫髮覺,之前刻畫祭祀臺陣紋並不需要魔氣。
而且更讓柏禹侯驚恐的是,魔氣運轉越大,凍僵的魔氣速度越快,這到底是什麼手段?他都快瘋了。
若短時間不解決吳天,恐怕自己危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