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子戲言,豈可當真,再說生死大戰你還希望敵人壓制力量跟你平等一戰麼?境界低只能怪你自己天賦體質差,這比試終究只是一場笑談罷了。”開陽聖子如沐陽光,刺眼得讓人看不清。
這是他第二次說“稚子戲言”了,這人強勢慣了,如果這不是在人家地頭上,吳天早被他一巴掌拍得希巴爛。
“哦,按開陽聖子說法,如果我叫我師父來挑戰你,也不算欺負人了?”吳天半眯著眼睛,對這種強勢無理的行為很反感。
“天璇聖主名傳宇宙,我等視之為楷模,怎敢忤逆他老人家。”開陽聖子恭聲說道,言外之意吳天不識好歹,敢觸怒比自己強大的人。
“這麼說你們都是想耍賴不認賬了?”吳天一副頭疼的表情看著四位寫下欠條的道統弟子。
“哼!如果放手大戰,我肯定不會輸。”慕容道屈辱,同境界一戰竟然輸給一頭豬,這成為他畢生恥辱,更何況自己壓制境界,佔了大便宜的情況下輸的。
其他三人也羞愧的低下頭,實在是沒臉見人了。
“好吧,我自認倒黴,誰叫你們還是稚子呢,耍賴就耍賴吧。”吳天把四張欠條往天空一扔,就當沒了這回事。
四張飛舞的欠條有一張突然平平往成穆飛去,好像有一隻無形的手掌託著,非常平穩。
欠條飛入成穆手中,成穆看了看,欠條化為灰燼,從天馬背上拿出十四株大藥,扔給吳天。
“我成家從沒欠人債的習慣,我替成起峰還了,此事就此了了。”成穆淡淡說道。
“堂兄……”一個少年羞愧的低下頭,不敢直視成穆。
“回去後自己到重水崖面壁半年吧。”成穆面無表情,那弟子面色慘白,嚀嚀失聲重水崖,看來這懲罰很重。
開陽聖子等人臉色陰晴不定,原本這事就快塵埃落定了,偏偏這成穆出手橫插一腳,自己不給豈不是風度盡失?
可給又太不甘心,三十八株大藥啊,對開陽聖子也是一筆不菲的價值。
“你剛才也說了,慕容道等人挑戰的是另有齊人,我等並沒親眼見到,現在你倆再比試一場,若你真勝了慕容道,給你又何防!”開陽聖子沉吟片刻,慕容道的資質他非常清楚,他不太相信吳天也有逆天戰力,畢竟這種機率太小,就算真的,自己就忍痛割肉,也算不太失風度。
“你確定?”吳天驚訝的看看開陽聖子,又看看慕容道和楊天宵,那表情就像看傻子一樣。
慕容道二人眼光躲閃,不敢直視吳天,他們可是親眼見到吳天三下五除二就把那頭可惡的豬收拾得沒脾氣,壓制境界跟吳天打,他們是一點信心都沒有。
開陽聖子等看到兩人表情,就知道沒信心,氣得頭都快冒煙了,真是窩囊,心裡罵死兩人了。
“修行之道,強者為王,真正的挑戰自然放手一搏,你可敢接?”暗中有人傳聲,那人隱藏了起來,估計是哪個道統長老,只是沒臉出來罷。
“就是,難不成你日後行走世間,能強行要求敵人壓低實力跟你公平一戰麼?那還談修行幹嗎?專修一個境界不就得了。”又有人在暗中陰陽怪氣的傳聲。
開陽聖子和隱元聖子都不作聲,顯然是預設了。
“你們閒著拿我消遣吧?我輸了就一筆勾銷,贏了就把欠的賬還清,我又沒吃撐,這幾株蘿蔔白菜我還真沒放發眼裡,就當給稚子的見面禮好了。”吳天翻白眼,下意識想拿出那株聖藥出來裝個十三,結果摸了個空,才想起為了安慰豬鋼烈,聖藥給了他。
吳天一口一個稚子,那兩位少年羞愧得都想鑽進地裡,可稚子還是開陽聖子先說的,讓人想抓狂。
開陽聖子氣得臉一陣紅一陣青,從來沒像今天這樣受過氣,對吳天殺心更重了。
“全力以赴有沒有把握?”開陽聖子暗中傳音。
“如果不用壓制實力,我百分百能贏。”慕容道咬牙切齒。
開陽聖子放下心來,慕容道早已鞏固了丹海,丹海種下了道種,就算再逆天的體質,也不可能在經脈期戰勝他,畢竟慕容道的體質也是很完美的,暗中確認只是擔心慕容道心境受創,沒了必勝的信念。
“那你想如何?”開陽聖子沉聲問道。
“真要打也不是不可以,我輸了,欠條這事就此作廢,如果我贏了,加倍給我,這樣很公道吧?畢竟我可是在越境戰啊。”吳天緩緩把最終計劃出了出來。
在場之人不管敵我,都覺得吳天這要求並不過份,反而很吃虧,都沒有作聲。
“好,就如你之言,你若勝了,我給你七十六株大藥,你若輸了,此事就到此為止。”開陽聖子一口承諾,他實力想不通慕容道會輸的理由。
但吳天就那樣笑呤呤的看著自己,不再說話,也沒動身。
“怎麼?你怕了?”開陽聖子冷笑,把吳天當作跳樑小醜。
“是啊,我怕了。”吳天漫不經心的道:“我輸了也就罷了,萬一僥倖贏了,又有人跳出來說什麼‘稚子戲言’啥的,找各種理由搪塞,我也沒辦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