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涼,枯寂,毀滅。
一截斷崖,看著平凡而普通,但平滑的石壁上潵著一些鮮豔欲滴的血液,看著絢麗多姿,這片天都殷紅了,像似天在哭泣,淒涼的美,帶給人憂傷。
這是神明的血,數萬年不枯,但神性早消散在歲月中,歸於天地。
常有人來此哀悼,為神傷感,但無人能靠近,神明就算死,常人也不能猥褻。
這裡是一塊禁區,神都不願進入,會有隕落的危險。
所以縱是世人都知神明血多麼珍貴,也是不敢去收。
斷崖上,一株雪月花紮根在那,聖潔而璀璨,吸盡神明血液神性,有向王藥進化的趨勢。
如果真進化成了王藥,那是神都眼紅的寶藥。
可惜,就算成真,神明也不敢去摘採。
傳聞,斷崖上神明血液,就是當初一位強大的神強行攀登斷崖,卻詭異的倒在斷崖上,流盡了一身精血。從此,後世神明都不敢冒險。
人們悼念神明,也只能站在十里外,遙遠注視,不敢前行。
有人說此地不祥,是天然絕地,神明都看不透。
吳天和豬鋼烈歷盡十幾天,來到此處,站在遠處遙望斷崖,看著那鮮紅的神明血,讓他們感到憂傷。
這種情緒直接作用在神魂上,讓吳天大駭,神明都隕落數萬年了,血液隔這麼遠距離還能影響後人,神明果然強大。
豬鋼烈淚水長流,滿臉哀愁,看得吳天嚇了一跳。
“豬鋼烈,你至於麼?別說那神明是你爹。”
“去你的,我父母是在太古時代,離現在少說也是千萬年,就算神王的血都幹了。”
豬鋼烈反擊,道:“我就是不知為何,看到這血就讓我不自禁的想起父母,他們為何封印我在母體?肯定是有非常困難才不得不如此做,他們做出這決定肯定悲傷欲絕,讓我感受到他們的愛。”
吳天嘆息,自己剛才何不也不由自住的被帶動了情緒,想起很多往事,也許自己經歷得多,神魂更堅毅吧。
豬鋼烈雖然天賦異稟,但怎麼說真正的年齡太小,兩歲不到,神魂是他的弱項。
“走吧,我總感覺這裡詭異,遠離為好。”
吳天勸說,拉著豬鋼烈遠去。
豬鋼烈雖然嘴賤又無恥,卻有一顆赤子之心,不厭恨父母,反而心裡體惜,思念父母的不易,本質是不壞的。
他們遠離,最近這一帶出現不少修行者,三五成群,竊竊私語。
豬鋼烈用它萌動的外表,轉往那些人堆裡鑽,不但獲取不少訊息,還惹來很多少女對他狂追。
“這小豬豬好可愛哦,大叔叔,你能給我抱抱嗎?”
一個十二三歲的小蘿莉,粉雕玉琢,精緻的小臉龐還帶著孩童的稚氣,小小年紀就隱約有傾國之姿,正撲朔著一對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豬鋼烈,可愛極了。
吳天無語,用手摸了摸鬍渣,一身風塵僕僕,略顯凌亂的長髮隨意飄散在肩膀,還真有大叔風範。
還沒等吳天表態,豬鋼烈就主動“嗖”的一聲,躥到小蘿莉懷中,豬頭使勁往蘿莉身上蹭,看得吳天臉都黑了。
吳天大手一抓,直接把豬鋼烈提起甩到一邊,道:“小妹妹,這是頭公豬,很色的。”
小蘿莉嫩臉“唰”的一下紅了,羞怒的瞪了吳天一眼,小聲罵道:“流氓!”
又想起剛才這頭豬還真是一個勁往自己懷裡蹭,小蘿莉恨恨的跺腳:“死豬臭豬流氓豬,哼!”
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淚水都快掉下來了,說不出的委屈,跺跺小腳,扭身跑了。
豬鋼烈強烈不滿,道:“吳天你大爺,憑什麼斷送我的豔遇?本王跟你拼了!”
吳天一巴掌把咬過來的豬鋼烈拍翻在地,鄙視的道:“未成年你也下得去手?再說,種族不同你也下得去手?等你長大了我給你找頭肥碩的母豬,保證比這小姑娘結實。”
“你大爺……”
“你豬啊,她這麼小就敢出現在這危險的隕神之地,沒長輩跟著可能嗎?你是想被認出你血脈異常,被捉去給人看門還是燉了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