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據一聽,嚇得一個哆唆。
他連忙擺手說道:“不可不可,我何德何能,怎敢妄稱魏帝?曹將軍還是另尋他人吧。”
曹真見狀,心中一沉。
他知道,曹據這是害怕擔責,害怕自己成為眾矢之的。
然而,他此行是帶著使命來的,怎能輕易放棄?
他沉聲說道:“大王,魏祚延續,乃是大王的職責所在。如今有世家襄助,未嘗不可中興大魏。大王若肯登基為帝,末將願誓死效忠,共謀大業。”
曹據聞言,嚇得臉色蒼白。
他顫抖著說道:“曹將軍,你這是在逼我啊。我久困徐州城,早已失去了往日的銳氣。如今又怎能擔此重任?”
曹真見曹據如此推脫,心中不禁有些惱怒。
他站起身來,走到曹據面前,大聲說道:“大王,你可知如今魏國局勢?漢軍勢如破竹,魏軍節節敗退。若再不另立魏帝,振奮軍心,魏國恐將滅亡。大王作為魏武帝的兒子,難道就忍心看著魏國就這樣毀掉嗎?”
曹據被曹真的一番話說得啞口無言。
他低下頭,沉默不語。
曹真見狀,知道曹據心中已經有些動搖,便繼續說道:“大王,末將並非在逼你。但如今形勢逼人,大王若不肯登基為帝,末將也只好另尋他人。只是到時候,大王恐怕就再也沒有機會為魏國盡忠了。”
說著,曹真從懷中掏出一把短劍,放在了曹據面前的案几上。
他沉聲說道:“大王,你若不肯,我便殺了大王,然後自刎以謝天下。如此,也算是對得起魏武帝的在天之靈了。”
曹據聞言,嚇得渾身哆嗦。
他抬頭看向曹真,只見曹真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堅定和決絕。
他知道,曹真並不是在開玩笑,而是真的打算這麼做。
他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恐懼和無奈。
他想拒絕,但話到嘴邊,卻怎麼也說不出來。
曹真見狀,知道曹據已經心動,便繼續說道:“大王,你可知世家之力量?他們掌握著魏國的經濟命脈和軍事力量。如今他們願意襄助大王,共謀大業。大王若肯登基為帝,便可藉助世家的力量,中興大魏。此乃天賜良機,大王豈可錯過?”
曹據聽著曹真的話,心中不禁有些動搖。
他深知世家的力量,也知道若能得到世家的支援,自己確實有可能中興大魏。
然而,他心中還是有些害怕和擔憂。
他害怕自己擔不起這個重任,害怕自己成為眾矢之的。
曹真見曹據猶豫不決,便繼續說道:“大王,你可知魏武帝當年的英勇和智慧?他一生南征北戰,建立了魏國的基業。如今大王作為他的兒子,難道就沒有一點他的英勇和智慧嗎?大王若肯登基為帝,便是對魏武帝最好的繼承和發揚。”
曹據聞言,心中湧起一股熱血。
他抬頭看向曹真,眼中閃過一絲堅定。
自己作為魏武帝的兒子,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和使命。
如今魏國危在旦夕,自己豈能坐視不管?他深吸一口氣,對曹真說道:“曹將軍,我願意登基為帝,共謀大業。”
曹真聞言,大喜過望。他連忙跪下拜道:“大王英明!末將願誓死效忠大王,共謀大業!”
說著,他拿起案几上的短劍,雙手奉上給曹據。
曹據接過短劍,心中湧起一股使命感。
從這一刻起,自己便不再是那個久困徐州城的彭城王,而是魏國的皇帝,肩負著拯救魏國的重任。
既然曹據已經同意做這魏帝了,整個徐州城彷彿在一夜之間被一種微妙的氣氛所籠罩。
曹真,這位久經沙場的將領,此刻站在城頭的臨時議事廳內,面容堅毅,眼神中閃爍著決絕與智謀的光芒。
他的鬍鬚略顯凌亂,但那雙緊握拳頭的雙手卻透露出他內心的堅定與不屈。
“即刻起,全軍上下,準備登基事宜!”曹真的聲音低沉而有力,迴盪在議事廳的每一個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