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敦笑了笑,說道:“二公子無心之過而已,我又如何會記恨?所謂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還望主公莫要猜疑,你我之間多年的交情,若是互相猜忌了,那這大事才做不成。”
說著,他鄭重的對著臧霸行了一禮,說道:“小女已嫁大公子,主公與我之間乃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此番出兵在外謀富貴,我身上也揹負著全族性命的,不敢亂了大事,敗壞大局。”
“好兄弟!”
臧霸心中感動,再說道:“今夜我便為你設宴壯行,日後的富貴,便看你我兄弟二人的了!”
吳敦重重點頭。
“如此的話,主公,我便先去軍中做些準備,明日一早,便出發去陰陵。”
臧霸紅著眼睛,微微頷首。
待吳敦走遠之後,臧霸臉上那種依依惜別之情,瞬間便消失殆盡了。
只見他一腳踹在臧舜後腿跟上,後者吃痛,直接跪伏在地。
“該說的話,不該說的話,難道你不知道?”
臧舜知曉自己錯了,只得老老實實的跪著。
“孩兒知錯了。”
哼!
見到自己的兒子認錯,臧霸的態度好了不少。
當然...
心中的怒火未完全消散便是了。
“錯在何處?”
“不該當著吳叔的面,將話說得如此直白。”
臧霸忍不住在臧舜後背上又是一腳,說道:“你就不該說出這種話來!”
臧霸看著自己的二兒子,臉上全是恨鐵不成鋼之色。
“我們父子,難道真的能佔住青徐之地?是要人幫忙的,你吳叔跟我乃是老交情了,若此人都不能相信,我們還能相信誰?”
呼喝呼喝~
臧霸喘著粗氣,再說道:“還是你以為這天底下就你聰明?你老子我看不出此事的風險?”
“父親,孩兒...”
“此番去陰陵,我原本是欲你隨從的,但如今,我能下這個令?”
“那父親為何不另派他人前去?”
臧霸嗤笑一聲,說道:“難道其他人,比你吳叔還可靠?”
吳敦是他親家,又是相識多年的兄弟。
這種人都不能相信,他真派不出其他人去了。
“大王,吳叔可以相信,那在徐州,大兄與伊叔,難道也可以相信?”
臧霸眼睛一眯,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臧舜知曉自己又失言了。
只得硬著頭皮說道:“大王孤軍深入,青徐之地未有父親鎮壓,則人心動亂,魏王曹丕只需要差一使者前去,便能攪動風雲,若魏王許諾大兄或者伊叔富貴,許他們做徐州之主,轉而投魏,那該如何?”
“換做是你,當然可能,但你大兄萬萬不會,你伊叔,也是與我有過命的交情,自是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