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銀屏臉頰微紅,他白了自家老父親一眼,頭深深的埋在胸口中,裝起鴕鳥來了。
“父親,這怎麼能說出來!”
“哈哈哈!”
關羽撫掌大笑,說道:“放心,這江山,我雲長會為伱打下來的!”
便不為大哥,也要為他的小外孫!
他關雲長這把老骨頭,拼了!
...
罾口川軍寨。
有一處大帳,外面重兵把守,來來往往計程車卒將軍,若是沒有軍令的話,根本進不去。
這處大帳,自然就是臨時構築的監牢了。
關押的人很少,只有兩個人。
曹仁與龐德。
此刻兩人在帳中,一人一輛木製囚車。
“哎!”
曹子神情頹然,眼神中盡是痛苦之色。
“沒想到我曹仁英明一世,居然落得如此下場,現今,當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雙手都被捆住,此刻癱坐在囚車之中,絕望、痛苦的情緒,便是不遠處的龐德,都能清晰的感受到。
“既來之,則安之,是非禍福,豈能一言蔽之?大將軍雖然身處險境,成了劉公嗣的俘虜,待魏王將你救出,未嘗不可雪恥。”
龐德手上拿著劉禪給他的書,此刻正津津有味的翻看著,雖然他是一副披頭散髮的模樣,看起來很邋遢,但那雙眼睛卻是炯炯有神。
他可比曹仁先來幾日,又看了劉禪給他的書,精神狀態都好了不少。
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
古人誠不欺我。
“豈有敗將不戰死沙場,還要主公救出的?恥辱,恥辱啊!便是得以生還,我如何面見大王?如何有臉面統御諸將?”
龐德卻是呵呵一笑,說道:“越王勾踐,乃一國之君,尚可臥薪嚐膽,伺候敵國主君如奴僕般,大將軍可比得上越王勾踐?高祖皇帝百敗而不氣餒,便是丟棄妻子,仍要與西楚霸王爭鋒,大將軍豈是不知?
如今身處牢獄,不過是成了漢中王太子的俘虜,才受多少委屈,便言生死?”
被龐德如此說道,曹仁臉上微紅,顯出愧色出來。
“今聽聞令明之語,倒叫我汗顏了。”
如此窩囊行事,非英雄所為。
“不錯,不錯。”
帳外突然傳來一聲清越之音。
“有志者、事竟成,破釜沉舟,百二秦關終屬楚;
苦心人、天不負,臥薪嚐膽,三千越甲可吞吳。”
好詩,好句!
聽此言,曹仁眼神明亮,有一種醍醐灌頂之感。
不錯!
他曹仁現在身處逆境,又算得了什麼?
只要我忍過今日,最終的勝利,必定還是我曹子孝的,今日的屈辱,必然也是可以洗刷乾淨的!
不過...
這聲音,怎麼有些耳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