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玥和梅婷還有賀躍之所以知道我在學校附近有套房子,是有一次梅婷和男朋友偷偷從學校溜出去約會,回來的時候,因為時間太晚,學校早就關掉校門,本來兩個人完全可以在外面開房將就一夜,可梅婷的男朋友只有一個學期就要畢業了,怕被學校知道了扣學分,不敢在外校逗留,梅婷半夜打電話叫我出來接她去我家歇一夜。
那天我也沒有多想,因為我根本不知道學校旁邊的房子有多貴,梅婷男朋友把她送到我這裡來的時候,他男朋友說了一句:“這裡的房子可是幾萬塊錢一平,每個月最起碼不低於五千塊的租金吧?”
當時我也嚇了一跳,有些驚訝反問了一句:“居然不低於五千的租金?”
梅婷的男朋友點點頭,伸出手指了指房子後面道:“這裡本來算是郊區了,但最近這裡開通了一條地鐵,房價水漲船高。”
他這樣一說,梅婷便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我,直嚷著說我深藏不露,因為平時我在學校穿的衣服都是幾十塊錢的地攤貨,說不上好,玩得好的幾個朋友也沒有什麼人去研究我的家庭背景,梅婷從她男朋友口中得知了這套房子的市價,在我那歇了一夜後,回到學校就和張玥賀躍說我是富家女什麼的,我反覆強調家裡是農村的。
她們不相信,只逼問我這套房子是誰給我租得,然後滿臉曖昧道:“難道是你男朋友?”
她們想要亂猜測,我也不好怎麼說,也不可能告訴她們是我老公的小叔給我租的,一直到現在她們都還認為我家裡很有錢。
張玥和梅婷還有賀躍今天似乎不打算放過,說假如我不老實交代,便要和我絕交這樣的手段來威脅我,我並不是個會撒謊的人,被她們問得快要煩死了,打算將自己已婚的事實告訴她們得了。
正當我要開口的時候,手中握住的手機便在那一刻響了起來,我還沒明白過來,張玥對賀躍擠眉弄眼,在我想要去看來電提醒的時候,賀躍伸出手一把將我手機搶了過去,快速按了一個接聽鍵,就在電話那裡嚷嚷著道:“你是楊卿卿同志的男朋友嗎!我是卿卿的同學,你和卿卿交往了這麼久,怎麼也沒見你出來見見我們啊,太不給面子了,好歹我們也是她的好朋友外加同學呢!我告訴你啊,你家卿卿在學校裡可有的是男同胞追了,你要是不來賄賂我們這些親友團,我就勸咱們家卿卿把你踹了,去重新找個男的!”
梅婷和張玥聽到賀躍的話,捂著唇在那裡快要笑瘋了,我以為是喬金平,焦急的就要伸出手去搶,賀躍拿著手機在前面一面說話一面跑,說到一半的時候,她忽然停了下來,大聲道:“啊?!你說找卿卿啊!沒問題我現在就把電話給她!”
張玥說完,便將電話遞到我面前,對我滿臉曖昧道:“你男朋友找你。”
我瞪了她一眼,一把搶過他手中的手機,心裡忍不住有些激動,開口便喊了一句金平。
電話裡面傳來一句:“是我。”
我愣了一下,臉色立馬一變,拿著手機便躲到別處去接聽,喬荊南在電話裡面說:“我在你們學校,出來吃個飯。”
我沒想到會是喬荊南,完全毫無準備,左右看了一下,慌忙回了一句:“小叔叔,我下午還有課。”
喬荊南說:“我已經給你請假了。”
我想拒絕發現自己完全找不到理由,只能說一句:“好的,你等我,我這就過來。”
喬荊南嗯了一句,便將電話結束通話。
我握住電話,這麼久了就算喬荊南經常來學校也沒和我見過面,為什麼忽然間讓我出來吃個飯?我在那裡沉思了許久,直到身後的賀躍從後面衝了出來,大笑道:“楊卿卿,還說你沒男朋友,剛才電話裡的人是什麼啊?你可真深藏不露啊。”
賀躍說完,梅婷和張玥衝了上來滿臉興奮和好奇問道:“哎!怎麼樣?聲音怎麼樣?好不好聽!”
賀躍雙手捧胸,臉上一副陶醉的模樣道:“簡直太他媽好聽了!我剛接著的時候還以為是10086的男人工接聽!光那句喂,我已經醉暈了。”
賀躍滿臉陶醉幻想完,一把扯住梅婷靠在她身上道:“不行,不行,你讓我靠靠,簡直太醉人了。”
我懶得理這三個花痴女,對她們解釋說是我叔叔,她們不信,我只能收了電話打算去校門口找喬荊南,梅婷和張玥還有賀躍都想去見見電話裡那醉人聲音裡的男主,嚷著要和我去,我騙她們說要去教室拿個東西,讓她們在這裡等我。
等我出了籃球場,我又再次接到緹娜打來的電話,她告訴我他們具體位置是在校內停車場一號出口那裡,我只能轉身往一號口那裡跑。
等我到達那裡的時候,便看見停車場那裡停了一輛車,學校一號口正好靠近操場,那裡正聚集美術專業班的同學擺著架子畫建築。
喬荊南那輛車雖然不顯眼,他今天開的是一輛純黑色的SUV在一堆名車裡並不算出奇,可出奇的是他正好停在校內,一般校內是不準外來車輛行駛的。
除非是學校的董事和學校的合作商,就連有些老師的車都是直接停在學校外面的停車場,我本來想趁著沒什麼人認識我趕快上車的時候,身後正好走過來兩三個人,走在最前面的人是梅婷學美術的男朋友,他手中正拿著一堆洗過的畫筆還有調顏料的盤子,在我身後喊了一句:“楊卿卿!”
我猛然回過頭去看他,他走了過來問了一句:“你不是在籃球場嗎?怎麼來這裡了?”
我也有些納悶道:“你不是剛才也在籃球場打球嗎?怎麼來這裡了?”
梅婷的男朋友說:“練習提前結束了,對了,今天你有沒有空?”
我下意識反問了一句:“幹什麼?”
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臉莫名其妙有紅暈,道:“沒什麼,就是想請你幫個忙。”
我剛想說話的時候,坐在車內的緹娜已經下車,走到我身邊拉開車門道:“楊小姐,請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