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煦君應了聲。
衛凌不回來,用膳時候有花錦兒跟扈悠,還有一個咿咿呀呀的小崽子,時間不會過得很慢。
等到今夜,衛凌他不在有虞閣。
褚煦君自己一個人慢慢泡著澡,又將頭髮一寸一寸擦乾。
手中拿著最新的畫報樣刊,對著燈,翻不了一頁。
她這時才反應過來,自己是在等他。
衛凌再晚都不會不回來,果然結了婚,男人就會變嗎?
他不回就不回,自己為何要等他。
一賭氣,她放下樣刊,躺在拔步床上。
麥子剪了燈芯,下去了。
獨守空閨的這一夜,身邊少了一個人,褚煦君愣是翻來覆去,不知過了多久才慢慢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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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的秦王,躺在巡防營那硬邦邦的床板上,同樣瞪著白紗帳,不能成眠。
起因是那日,下值的時候,天突然降大雨。
衛凌神色如常要騎馬衝回家的時候,旁邊一個公子道:「哎呀呀,這樣大的雨,王爺竟然無人來給你送傘嗎?」
李猿瞪了他一眼,那他手中的蓑衣是什麼?
這羅天
,又來搗亂。
只是此人在幾次考試中,都名列榜首,王爺現今對他是有幾分器重。
這人,長得還比不上李鎧,唯獨有一點本事,便是向來號稱最懂女人心。
此人是家中么子,老母人到中年才得一子,疼愛得如珠如寶。
在他之上還有十數位阿姊,更有疼愛他的阿父小妾數十位。
從小他便在胭脂粉里長大,今日不是五姨太要他陪著賞花,便是十七姨太讓他幫忙選衣裳。
在這樣的環境中,也虧得他阿父管教甚嚴,人雖然長得有點歪了,但還有幾分赤子之心。
對於優等生,上峰都是有幾分寬容的,秦王道:「我騎馬,不愛穿蓑衣罷了。」
羅天:「我的意思是,看,王爺,這天一黑,我家裡要給我送馬車、傘,親自過來,直接在門口等著,都有好幾房。不說王爺跟王妃夫妻恩愛,我還以為今日能見到王妃呢。」
秦王嘴硬:「之前送過。我讓她不用辛苦。」
羅天哪裡看不出來:「還是王爺懂得體貼人,天兒我往後還要跟王爺多學學。」
衛凌冒雨闖入了雨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