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白毓已經進入了裴家大門,徐知穎忍不住了,咬了咬牙便硬跟了上去。
司機瞧見走掉的兩人,想問的話全部堵於口中,不甘心的轉身離去了。
不過他的腦海中不斷的迴盪著四個字——琅嬛公園。
……
裴家老宅內,裴老夫人一邊拿起燙好的清茶輕抿了一口,一邊重重的嘆了口氣,眼角眉梢滿是憂愁。
白毓剛踏入,瞧見的便是眼前這副景象。
她斂了斂眼瞼,站在玄關處便輕聲喚道,“裴奶奶。”
原本還在品茶的裴老夫人,一聽到這聲呼喚立馬就朝聲音的來處看去了。
一開始她還沒有認出來的人是誰,可越看她心頭便越是微顫了起來。
“你……你是白毓?!”裴老夫人挺著還是硬朗的身軀,快步的朝白毓走了過去。
“是我,裴奶奶。”白毓禮貌點了點頭,對眼前這個滿頭白髮的老夫人很是有好感。
常言道相由心生,這句話不假,特別是對他們行這行的人來說,這相是很重要的一塊。
就好似方才在外頭堵截她的裴二夫人和那個接她而來的司機,兩人其貌不揚戾氣橫生。
而眼前的裴老夫人卻截然不同,慈眉善目中庭飽滿,印堂隱隱紅潤,一瞧便知是平日行好事不斷,忌口葷腥之人。
“好,好啊!你終於來了。”裴老夫人不知想到了什麼,眼中隱隱有熱淚溢位。
她拉著白毓的手感慨著,看著面前小小一隻的姑娘,“我與你爺爺自少時便認識,你和阿澤也是自幼定下的婚約,你和阿澤是命定之人,我這些年有心尋你們,可是你爺爺也有意隱瞞。
我一直尋求未果,直到前些日我才收到你爺爺傳來的資訊,他如今已去,便由我來護你,至於阿澤……”
裴老夫人說到這頓了一下,看向白毓的眼神中都帶上了幾分心虛之意。
雖說白毓身為她好友之孫,她會真心以待。
但畢竟此番讓她前來,主要還是為了給阿澤沖喜完婚的。
白毓也看出了裴老夫人的猶豫,但她不知道的是,爺爺從未將裴家之事同她隱瞞,更是在臨終前算出了裴澤如今的境況。
所以她此番前來,一則是為了還清爺爺當年欠裴老夫人的恩情,看看能否救裴澤。
二則,帝都紫氣溢位,禍亂也會增多,爺爺教她本領,就是讓她不能夠放著禍亂增生。
至於……婚事,她並無此意。
爺爺曾算出她一生多寡,沒個硬點的命格,是壓制不住她的。
思及於此,白毓乖巧的開口,“裴奶奶,讓我見裴澤一面吧,他的事我都知曉,我此番前來就是為了醫治他的。”
“醫治他?你都……你都知道了?”裴老夫人愣了一下,隨即反應了過來苦笑出聲,“也是,你爺爺的本事那麼大,怎麼能不知道呢?
想必你也繼承了他的衣缽了,孩子,我……我真是對不起你啊。”
“沒事的裴奶奶,如今讓他甦醒才是最要緊的事,那我能否先去看看他?”白毓對著裴老夫人安慰了一句。
裴老夫人急忙頷首,“好好好,我這就帶你去。”
說著,裴老夫人拉著白毓便上了樓。
裴澤的房間就在老宅的二樓。
白毓隨著裴老夫人上來之後,原本鬆弛的眉宇瞬間緊蹙了起來。
死氣竟然如此濃郁?
“就在這裡了。”裴老夫人推開眼前的大門,帶著白毓便走了進去。
白毓一進去,入眼瞧見的便是那張大床上躺著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