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南抬眼，眼神再無半點銳利。
滿是茫然，滿是無助。
令人心疼。
連遏制的藥都不能再使用了。
安安，該怎麼辦？
“妃月知道這件事嗎？”
徐南聲音沙啞，艱澀開口。
一屋子的人，卻沒有人回應。
徐南即便處於悲痛和絕望中，依舊能察覺到不對勁。
“她知道了嗎？”
徐南痛苦低頭。
是啊，怎麼可能不知道？
那她此刻，又該多麼撕心裂肺？
放下資料，徐南緩緩起身，步履沉重：“我去見妃月，你們……早點休息吧。”
“南爺！”
紅妝和雷蒼不禁跪了下去。
“你們……”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雷蒼用力磕頭，咚咚作響。
徐南呆呆看著，只覺得全身泛寒，一種莫大的恐懼，從內心蔓延出來。
燈光下，他那頭灰白色的頭髮，透著無盡悲涼。
“妃月……怎麼了？告訴我！她怎麼了？”
“是我們沒保護好夫人。”
紅妝淚如雨下，從兜裡拿出一個瓷瓶，以及一張斑駁著滴滴淚痕的紙張。
“她怎麼了？怎麼了？”
徐南歇斯底里的大吼。
狂暴的煞氣，席捲了整個大廳。
所有人在徐南的威壓面前，瑟瑟發抖。
一雙雙眼，淚水不斷。
徐南狀若瘋狂，接過紅妝手裡的紙張，便看到上面寫滿密密麻麻的娟秀小字。
印入眼簾的第一段便是：“徐南，我真的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