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妝目中閃爍著激動。
雷蒼吶吶道:“南爺,他真不知道是誰指使他來的啊?這怎麼可能呢?”
他塞滿肌肉的單純腦袋裡,就覺得這很匪夷所思。
紅妝給他打了一個很簡單的比方:“你去外面飯店吃飯,無論飯菜多好吃還是多難吃,你知道做菜的廚師是誰嗎?”
雷蒼愣住,然後滿腦子都在想,廚師是誰。
“南爺,謝謝您。”紅妝對徐南道謝。
徐南歪了歪頭:“十八年前的案子,跟你有關?”
紅妝神色複雜且感慨,帶著一抹憂傷:“被這個惡魔滅門的宇家三百二十八口人當中,有一個小女孩,是我孩童時的玩伴!我們從記事起,就在一起玩耍,直到那一天,我沒等到她,父母說他去了很遠很遠的地方,不跟我玩了,後來我才知道,很遠的地方,叫天堂。”
這個世界上,很多人都是如此。
本以為能一直在一起,但走著走著,突然就散了。
有主動,有被動,有不願,也有無奈。
珍惜當下,才是每個人最該做的事情。
血煉的屍體被雷蒼扛著。
紅妝離他遠遠的,落後徐南半步,道:“南爺,人死了,您父親怎麼辦?”
“我剛才錄了影片,他自己說的話,已經可以作為證據,證明徐耀中的無辜。”徐南道。
紅妝甜甜的笑,卻又道:“血煉真的挺強,其實很適合做白手套,我還以為南爺您會……”
“會答應他的投靠?”
徐南語氣淡然:“我手上雖然也沾染了太多的鮮血,但跟他本質上還是有區別的吧?別說他做了那麼多驚天血案,就算是沒有,我需要這樣一個白手套?”
紅妝連忙搖頭:“南爺您說得對,有我和雷蒼隨時聽您吩咐,哪裡還需要別人來做事?血煉這種惡人,就該受到應有的懲罰!”
“他敢現身,也是走投無路,背水一搏罷了,反正是必死。”
“南爺對不起,我不該……”
徐南道:“回去寫一份八千字的檢討。”
紅妝:“……”
“啊哈!”
後方,傳來雷蒼得意的聲音:“以後去外面吃飯的時候,我都要見見廚師,就知道廚師是誰了!”
“你個白痴!”紅妝破口大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