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昱與韓王爺共同辦安國侯府一案,相約茶樓也是正常,可若胡雁是那個間諜,她為何會與他們同時坐於此處相商?
直至此刻,姜靜姝依然試圖在心中說服自己。
除非……滕昱從最初,便與韓王爺屬同一陣列。
種種場面在姜靜姝眼前浮現。這時,鄒琛在她耳旁輕聲說了一句。
聽到這句話,姜靜姝踉蹌了一步。
“滕昱乃吏部尚書之子,二皇妃的兄長。”
姜靜姝將木板推回原位。鄒琛問道:“你打算怎麼做?”
“殿下,您事前一定與家父商量,聯手演了這一出請君入甕的戲。只是,究竟是何等情報,竟然韓王爺這麼大的魚都上了鉤?”
“自然是事關安國侯府的‘罪證’。”
“安國侯府有何罪證?”
“罪證重點不在真假,而在是否可以引魚兒上鉤。”
“可倘若他們成功了呢?安國侯府莫不是要蒙上不白之冤?”
“姝兒大可放心,我與侯爺早已安排好一切,即便這次不能一擊即破,也必有退路。”
“……那煩請轉告爹爹,胡雁留不得。”
“想必侯爺此時已知道事情始終。”
“我……累了,想回去。”
翌日,姜靜姝正在東宮午休,卻聽到訊息,胡雁昨日莫名離府,一夜未歸,早晨,有人報案,一名與胡雁面容一致的侍女模樣女子,死於東市的一個角落。
狐狸再狡猾,也不比政客。
姜靜姝疲憊的將手撫上前額。
明明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可為何,心還是會忍不住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