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衛和侍女趕來時,姜瓊跪正坐在地上,臉髒兮兮的,一邊抹著眼淚,一邊哭訴道:“三妹,我好心助你,你為何反過來欺負我?”
沒有人理會她。木桃徑直衝到樹下,鬼哭狼嚎道:“三小姐,您沒事吧?有沒有傷到哪兒?小姐您怎麼還上樹了??”
“木桃,我沒事。”姜靜姝三兩下爬下樹,迎上了守衛嚴肅的視線,有些心虛地低下頭。
“三小姐,這是怎麼回事?”
“那個……我們剛剛在捕蝴蝶,二姐不小心摔倒了,嘿嘿。”
“是嗎?原來蝴蝶還會上樹。”
“對呀!這隻蝴蝶飛得格外的高呢。”姜靜姝一本正經地胡扯。
姜瓊又一次被冷落了。她心中不是滋味,漸漸地,生出了一種名為嫉妒的情緒。
每一次都是這樣,但凡有三妹在,自己就會徹底成為一個隱身人兒,明明為一父所生,不過母親不同,差別竟這麼大?
望著在眾人簇擁下緩緩離去的姜靜姝。姜瓊攥緊了小小的拳頭。
這個仇,她記下了。
自己這次本想讓這個三妹長長記性,才假意借她肩膀,不想,反倒被踹了一腳。
反正她是庶女,活該被踢,永遠都要活在嫡女的陰影底下,永遠低人一等,對吧?
姜瓊出來的時候,看到眼前場景,微微愣了愣,但姜靜姝很快讓她們散開了。
就這樣,一家人一聲不響地吃完早飯。回房的路上,在拱門前,姜靜姝叫住了姜瓊。
“二姐。”
姜瓊停住了腳步。
“在我的墨裡摻水,一直以來使這些小手段,真的有意思麼?”姜靜姝單刀直入。
姜瓊一頓,半晌,她放下裙角,側頭,語氣平淡:“三妹,你在說什麼呀?我不明白。”
姜靜姝嗤笑一聲,“二姐,我不說不代表不知道。也不代表任你宰割。”
姜瓊的臉色有些泛白,“沒有證據,別亂懷疑人。”
“二姐,小時候也是,假意答應我的請求,卻在背後捅我一刀,這樣的雕蟲小技,一點都不好玩。”
姜瓊垂首站著,姜靜姝看不清她的表情,頓了頓,繼續說了下去:
“二姐,你若有中意的什物,大可直接與我說,來我房裡大大方方挑選,何必做那偷偷摸摸的事?”
也不知是被戳破,死豬不怕開水燙,姜瓊這回轉過了身,直視姜靜姝,臉不紅心不跳地道:
“反正那些禮物向來入不了妹妹的眼,就那樣擺著,是對送禮者的不敬。既然是姐妹,姐姐拿幾件也不算什麼大事,不是嗎?”
一旁的木桃不禁無言以對:還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姜靜姝發覺完全無法理解她的思維方式。話不投機半句多,乾脆緘口不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