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心裡清楚,當初我和哥犯錯,你以為你只是在旁邊站著嗎?”霖黎說出的話再明顯不過。
陳婕情長眉一挑,盯著霖婉婉,等著霖婉婉給她一個像樣的解釋。
“本宮不過是休息一段時間罷了,但並不代表本宮不會關注你們的事情。”陳婕情緩緩地說道,同時也把霖婉婉釘在了板上,就差飛刀過去,刺中她的喉嚨,直接讓她一擊斃命。
“你倒是個有心計的。”陳婕情忍俊不禁地誇讚道,同時也充滿了諷刺之意。
霖婉婉臉色青了又白,白了又青,好不精彩。
陳婕情如今已經三十大幾,這種事情她見得多了,霖婉婉的這些小手段,她難道看不出來嗎?
“霖婉婉,毒害陛下可是誅九族的大罪,你以為本宮的兒女會像你這麼蠢嗎?”陳婕情嘲諷道。
霖黎扯了扯嘴角,怎麼感覺聽到的並不像是什麼好話啊。
霖婉婉呵呵冷笑,“母后您真的冤枉兒臣了,這件事兒臣並沒有涉足呢,兒臣不過是一個目擊者,剛好看到了太子哥哥吩咐人陷害父皇的整個過程呢。”
陳婕情唇角微勾起一抹冷笑來,“那你又是如何證明自己的清白的?”
霖婉婉瞪大眼睛,“兒臣只不過是看到了而已。”
陳婕情搖了搖自己的頭,“那並不代表你和這並沒有任何關係,說不一定是你做的,而且這太監可能早就被你收買了。”
陳婕情指了指一旁磕頭磕到流血的小德子。
小德子一聽,連忙又慌亂了幾分,“奴才……奴才絕對說得是實話,奴才願意用奴才的人頭擔保。”
陳婕情慢慢地走到小德子的身旁,“人頭擔保,當你參與在其中,一百個頭也是不夠砍的。”
小德子嚇得瑟瑟發抖。
霖婉婉咬緊自己的下唇說道:“母后既然不相信人證,那從太子哥哥寢宮裡搜出來的毒藥肯定是做不得假的。”
陳婕情輕叱一聲,“霖婉婉,本宮的兒子並不傻。”
霖婉婉臉色發白,“此事已定,難不成母后還要阻攔不成?”
陳婕情居高臨下看著霖婉婉,“是,如何?”
霖婉婉站在遠原處,攥緊了自己的手。
“母后,你是想要被誅九族嗎?”
陳婕情輕笑出聲,“霖婉婉,這種話可嚇不了本宮,本宮爺爺曾幫助先祖皇帝打下了這大庸的江山,本宮的父親也十分忠心,如今勝任丞相之職,也是三朝元老,本宮兩個哥哥一是掌管天下財富的戶部尚書,而是掌管所有刑罰的吏部尚書,現在你清楚為什麼霖君雲連納妃都不敢納了吧。”
霖婉婉咬緊下唇,下唇已經泛白,看樣子是恨極了陳婕情。
原是這個原因,讓她的母親至今也沒有身份,甚至只能和那些卑賤慘死的宮人們葬在一起。
原是因為這個,她才不得不住在掖庭當中,當一個永遠不被人知曉的公主。
一切全都歸咎於眼前這個母儀天下,站在高位的女人。
“你現在做的事情,無非是加快自己死亡的速度,陷害本宮的子女,你以為本宮的父親和哥哥們能這麼放了你嗎?”陳婕情緩緩地說道。
霖婉婉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
陳婕情所說的話也十分具有震懾力,霖婉婉腦袋上冒著冷汗,只能說道:“母后,這個天下不是你們陳家的天下,是父皇的天下,你以為株連九族的事情就因為你所說的話給避免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