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意味著,裡面是一片無人開墾的寶地!
李鐸的想法,凌風並不知曉,他一直很不清楚為什麼李鐸喜歡找高階喪屍“尋刺激”,只是李鐸不願意說明,他也毫無辦法。
“好吧好吧!”
凌風打了個哈欠,他的雙手枕在腦後:“聽姐夫的!”
鄭立三帶來的火鷹傭兵被團滅在圖書館的前面,他們留下了幾輛車,只是猛龍傭兵團的人將兩輛裝甲重卡開走了,倒是那輛越野車,還孤零零的立在大街上。
李鐸走出樓外,向著越野車的方向大步走去。
街道上隨處都是傭兵的屍體,這倒是讓那些早已餓的飢腸轆轆的喪屍飽餐一頓,他們三三兩兩的趴伏在地上,奮力撕扯著地面上的屍體,血肉淋漓,慘不忍睹。
在這個時代,鮮血和*早已成為常態,除了林城那些活在鳥籠子裡的市民,面對這種東西,廢土中的任何一個小孩都會面不改色。
這些東西,對於李鐸和凌風顯然也沒有絲毫影響,繞開兩頭撲過來的喪屍,李鐸開啟車門,將那名腦袋開花的司機推了下去,隨即坐在車上。
凌風開啟車門,也坐了上去。
“吼!”
直到此時,這些行動緩慢的喪屍才姍姍來遲,他們趴伏在越野車的車窗外面,奮力的拍打著車門,粘稠的血漿將車窗玻璃塗抹的猩紅一片。
只是這輛車早已被焊裝加固,原本就是軍用車輛,質量極好,外面再焊裝上厚厚的鋼板,就連防彈玻璃質地的車窗外部都安裝了防護網,這些低階喪屍即便是將手指撓的白骨森森,也對其無可奈何。
對於外面那一張張猙獰腐朽的面孔,李鐸直接將其無視了,他看了看凌風,問道:“你要想清楚,我們正在遠離安全區,越向南前進,就更有可能遭遇喪屍群。”
“嗨!姐夫,你這明顯是小瞧我啊!”
凌風撇了撇嘴,顯然根本不在乎,隨即,他的眼神有些迷離,彷彿在說給李鐸聽,又彷彿在自言自語。
“姐夫,我大概知道,你是在生死歷練,提高實力,我也不想成為弱者,否則,怎麼保護那個傻女人……”
凌風的話,使得李鐸渾身一震,他意味深長的看了凌風一眼,然而此時,凌風又恢復了那副嬉皮笑臉的模樣,一瞬間甚至讓他覺得剛才只是幻覺。
明明互相深愛對方,不想讓對方受一點傷害,然而在彼此面前,卻表現的很冷漠,一副互相嫌棄的模樣,這讓身為局外人的李鐸,感到有些哭笑不得。
“走了!”
李鐸旋轉鑰匙,將車輛發動起來。
此時,圍聚在越野車旁的喪屍數量已經過了一百之數,它們趴伏在車體之上,圍聚的水洩不通,宛如將越野車包裹成了一個粽子。
這樣的重量,足以使得普通汽車寸步難行,然而作為專在廢土行走的改裝車,這輛裝甲吉普動力十足,李鐸踩動油門,發動機發出瘋牛般的怒吼,陡然間將屍牆整個撞碎,轟然衝出街道。
一片片趴伏在車頂的喪屍下餃子一般噼裡啪啦的摔落在地上,摔在兩側和後方的還好,然而被甩到車前的,頃刻間就被高速旋轉的車輪碾在輪下,濃郁的血漿潑墨似的不住噴湧,尖銳的骨骼破碎聲不絕於耳。
李鐸開啟雨刷,將擋風玻璃上粘稠的汙血清掃下去。
大虞鎮的道路破碎不堪,四處都是彈坑和建築物的殘骸,不過李鐸車技極好,穿梭在廢墟空隙中,將一個個障礙避過。
大虞鎮範圍極廣,足足轉了一個小時,車輛駛出鎮子,駛上了鎮外的高速公路。
高速公路,是通往林城的交通要道,也是雲龍山到林城的必經之路,當初雲龍山陣地尚未告破,軍備物資就是從這條道路源源不斷的運往前線,道路上的汽車殘骸早已被大型工程機械清理,雜亂無章的堆砌在路旁。
遠離了大虞鎮,路旁的村莊店鋪逐漸稀少了起來,這裡是一片荒郊野地,路旁是大片的農田,時值中秋,作物早已成熟,桔梗瓜秧枯黃一片,早已風乾。
林城內哀鴻遍野,只是這裡的那些苞米和紅薯大部分卻已然爛在地裡,根本無人問津,對於軍方而言,為了一小部分賤民,而冒險跑的四十里外收割作物,無疑是不理智的,正如莊少校念得那道靳忠華的命令,將人口控制在五十萬以下,死守城池,度過嚴冬!
對於這些高高在上的大人物而言,死多少賤民,也不過是軍報上的一個數字,反而消耗了無用人口,大大減輕了他們的負擔,想想冬季來臨,城中屍橫遍野的景象,李鐸就感到不寒而慄。
這樣的政府,還是推倒算了!
李鐸的眼神愈發堅定了起來,那個自己開闢聚集地的想法,也愈發的強烈,他要開闢一個薪酬平等,勞有所得的社會,而他,將是那裡唯一的王,唯一獨裁的君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