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男人的,都給我拿起武器!和這群雜碎拼了!”
熊震的眼睛血紅,他一把摘下了背後的那把警用*,對著半空中的直升機就是一陣掃射。
他們這群倖存者擁有七八隻長短槍械,這些都是從警局武裝部裡找到的,雖然火力並不強大,但卻是他們理賴以生存的根本。
火花四濺,金屬彈頭打在直升機前窗的擋風玻璃上,掃出一片白痕。
直升機盤旋著,*子彈的威力根本無法穿透那層防彈玻璃,反倒是機載重機槍,威力巨大,那巨大的動力,即使是隔著牆壁也能將人體生生撕裂。
鮮血橫流,原本還一片祥和的警務大樓,轉瞬間變成了森羅地獄,熊震伏在一根柱子的後面,重重的一拳捶打在地上。
“為什麼!這是為什麼!”
他歇斯底里的咆哮著:“為什麼軍隊會攻擊我們,攻擊我們這些平民!”
一截斷裂的殘屍倒在距離李鐸兩米外的地上,這具屍體正是那個回答了李鐸問題的女人。
然而此時她早已四分五裂,幾發機槍彈毫不留情的擊穿了她那單薄的身體,破碎的內臟混雜著排洩物的殘渣,濺的滿牆都是。
而那包珍貴的香腸,更是散落在血泊之中,一個個倖存者抱著腦袋,哆哆嗦嗦的趴在地上,絲毫不敢移動分毫。
熊震的疑問,同樣也使得李鐸感到困惑,按照他對黑色守望的瞭解,黑色守望不救人,但也不無緣無故的殺人,只有對妨礙他們任務的平民,才會痛下殺手。
“莫非!”
李鐸心中一震,他急忙掏出口袋中的那個手環,放在耳朵旁邊聽了聽。
“該死!”
只是一瞬間,李鐸的臉色就變了!
那個手環不僅僅是一個標誌牌,更是一個訊號發生裝置!
“我早該想到的!”
李鐸追悔莫及,看著那一具具被機槍彈撕裂的屍體,縱使是他的眼裡也滿是愧疚,這些人本不該死,只是因為他,而被連累了。
李鐸將那個手環惡狠狠的擲在地上,拳頭轟然落下,將手環連同地面砸的四分五裂。
“這些士兵都是你引來的!對不對!”
此刻的熊震,早已把對李鐸的忌憚拋到九霄雲外,他的眼睛裡蔓延著濃濃的血絲,如果不是頭頂上還在不斷飛舞的子彈,他怕早已撲上去,將李鐸狠狠的撕碎。
熊震揪住李鐸是衣領,雙手都在微微顫抖,他哆嗦著,吼道:“我的民眾,全部都被你害死了!”
“這是我的過錯。”
李鐸沉默了,他沒有反駁什麼,只是輕輕的將熊震的手撥開:“你們躲起來吧,剩下的交給我。”
“交給你?”
熊震怒極反笑:“你拿什麼去拼?那對爪子,能敵得過飛機大炮?”
“能!”
這一次,李鐸沒有猶豫,他重重的說道。
足足三分鐘的掃射,等到視野裡再也看不到一個活物,機載重機槍這才停止了轟鳴。
艙門開啟,一名名黑色守望士兵順著滑索降落到地面上,藍黑色的防咬服將他們包裹的密不透風,那閃耀著幽暗藍光的眼罩,更是為他們平添了幾分驚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