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倖存者團體中,勢力最大的有三個。
第一名是軍屬會,這些人全部是由軍人家屬組成,他們的丈夫、兒子,亦或者爸爸,是現役軍人,自然而然的受到了最好的保護,幾乎有近一半計程車兵護衛在他們周圍,警惕的看著雜亂的街巷。
第二名,是文山兄弟會,他們的老大,就是文山區的黑道大佬黑龍,在文山區,提起黑龍的名字無人不知,他和另一名黑道大佬路霸,各自佔據了文山區地下的半壁江山。
黑龍做過僱傭兵,手底下的很多兄弟也是傭兵出身,持有傭兵執照的他們,擁有著槍支,而且黑龍在軍隊裡還擁有著錯行復雜的關係,只要他們不胡作非為,並沒有士兵找他們的麻煩 。
第三名,則是墨大幫。
處於對學校和老師的信任,倖存者中絕大多數學生和教師都加入了這個團體,他們的武器簡陋,但人數眾多,也正是因為他們人多,十幾輛坦克被佔下了八輛,抬眼望去,那些軍綠色的坦克周圍,全都是黑壓壓的青年學生。
至於那些倖存者小團體,還有李鐸這種獨行俠,自然而然的被排擠到了隊伍的邊緣。
對此,李鐸心中並沒有絲毫波動,對他而言,那些人多勢眾的普通人簡直是累贅,至於周圍沒有士兵……
這簡直是再好不過,沒有軍方的注意,他才可以肆無忌憚的使用能力,以面對一路上可能遇到的各種危險。
時間已經到了八點。
瞥了一眼手腕上的手錶,張明看了看遠處霧濛濛的街道,對著無線電對講機下達了命令:“出發。”
所有士兵的對講機裡都接收到了這條命令,大批計程車兵分成一個個小隊,自發的將倖存者們護在中央。
直升機轟鳴,從城外派來護航的,是“*”直升機中隊的五架武裝直升機,這五架直升機排著整齊的隊形,緩緩的越過人們的頭頂。
裝甲編隊也已經開始了行動,五輛主戰坦克排列成箭頭狀隊形打頭,緩緩的輾過幾頭茫然遊蕩的喪屍,履帶嗡鳴,向著北方的街道駛去。
“大家跟緊了,掉隊的自生自滅!”
一個上士環視著四周,對著跟在坦克後面的倖存者們大聲提醒著,“遇到危險不要慌,躲在坦克的後面。”
李鐸四人,距離這名上士足有二十米的距離,他們的位置,正處在隊伍的左前方,在隊伍的最邊緣。
這個位置,是最為危險的地方,沒有士兵的防護,還處在坦克上高射機槍的死角,可以想象,如果有喪屍從旁邊的商鋪衝出來,這裡的人將會是第一批遇難者。
但對於李鐸來說,這裡反而是最安全的。
一般的喪屍他並不放在心上,而高射機槍……他觀察過,逃難的人群很密集,幾乎將整條街道都塞滿了,等到感染體衝進人群內,很多人可能不是死在喪屍的嘴裡,而是被自己人的機槍活活打死。
這個位置的人,全是些老弱病殘,都是那些團體不接納的弱勢群體,放眼望去,李鐸他們幾個男人,倒是顯得有些鶴立雞群。
“滾開!豬玀!”
一個試圖擠到那些士兵身旁的老人被一個手持棍棒的漢子暴力推倒了,那些士兵的身邊圍著十幾個男女,看得出來,他們是一個小型團隊。
老人掙扎著,似乎還想要向士兵身旁擁擠,那個漢子不耐煩了,罵了一聲,將手中的棍子高高舉起。
然而就在他手中的棍子剛要落在老人頭上的時候,一隻大手突然間攥住了棍子的末端!
“瑪德!”
見有人多管閒事,漢子怒了,他的眼睛裡冒出熊熊怒火,看向了手的主人。
這個攥住棍子的人,不是旁人,正是唐永凱。